鼻息粗重起来，马鞍已经湿润：

“呼——我可以吗？”

“我相信你。”陈序轻啄了一下她的饱满光洁的额头：

“不只是因为我们的之间联系，因为我清楚你本身就做得到。”

女术士点了点头，贪恋地蹭了蹭陈序的下巴：

“我有点渴。”

她牵过栗子的缰绳，将人间恶魔带进了这座小小的村落。

……

此时已过零点，只有村中心的水井还燃着一盏长明灯；这是为了防止过路人看不清路面，落入水井。

凯拉想喝杯热茶水，陈序无法提供，但在这小村子里也没有通宵经营的酒馆。

以往女术士都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放弃，但今晚太冷了，她似乎真的很想喝杯热饮；

绕着村子转了一圈，最终选了一家大一点的稻草屋，敲响了木门。

“谁？”

一道略显疲倦和警惕的女人声音传出，似乎刚睡下不久。

“我们是路过的旅人，想讨杯茶水喝。”凯拉语气柔和，对陈序歉意地笑了一下。

“这一大夜的，真是讨厌！去开门。”

“……我睡着了，你去。”

陈序凭借高达31点的反应，听到了里面那对夫妻的窃窃私语。

吵到最后，男人被女人狠狠踢了一下小腿，发出一声压抑的惨叫；

然后是悉悉索索的穿衣声，他轻手轻脚地摸到门口，端着蜡烛掀开木门，用警惕和不耐的目光打量了一下两个不速之客。

似乎是被凯拉的颜值惊艳到了，他瞳孔放大了一下，悄悄放下手上的木棍：

“在这稍等一下，我给你端出来。”

可惜木棍没立稳，从墙边滑落，咣当声在夜里格外刺耳；

男人尴尬地看了一眼两人，身后传来稚嫩的童声：

“爸爸，你在干嘛？”

千小心万小心，还是把儿子吵醒了，这下女人也坐了起来穿上衣服：

“让人进来吧，外面怪冷的。”

男人打开木门，露出一个破旧却干净的家：

没几样家具，两个橱柜一方灶台，桌子还断了一截桌腿，用一块颇为平整的页岩支撑着；

窗户上用草绳绑着活动木板抵挡风寒，木墙破损处用稻草和泥巴填补；

一股略微闷臭的气息扑面而来。

男人本想倒杯冷水出来，但全家都醒了，于是开始生火；

男孩5、6岁，翻了个身想继续睡觉，但看到凯拉走进来，顿时揉了揉眼睛，仿佛看到了童话里的漂亮公主。

女主人从里屋走出来，怀里还抱着个不到一岁的婴儿，边喂奶边问：

“这么晚了，你们是要到哪儿去？”

“去西边，我们错过了歇脚的镇子。”凯拉看着婴儿，眼中透着丝羡慕和渴望；手伸进腰包里抓起一把铜币铺在桌子上：

“打扰你们了。”

“嗨，喝杯水而已……”男人听到响动，从灶台边站起，然后就被妻子瞪了回去。

“没事，不打扰！”

女人熟练地单手抱着孩子，另一只布满老茧的手将桌上的铜币划进口袋，转身走向橱柜，翻出了一小罐蜂蜜。

用勺子舀了满满一勺，在茶壶里涮了涮，犹豫了一下，又舀了一勺。

这时小男孩飞快跳下床抱住了母亲的腿，张大嘴巴：

“妈，啊——”

女人推了几下，扯不开这个挂件，只好把勺子伸进罐子里沾了薄薄一层递给他，提醒道：

“记得重新刷牙！”

“知道啦！”

小孩一边舔勺子，一边看着女术士傻乐，凯拉招手让他过来，他又害羞得躲到父亲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