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嫣瞧着谢尽欢的背影,眼尾漫上一抹笑意,正在劝谏的老臣见她一副痴汉模样盯着谢尽欢,心下是“皇帝真是不成器”!
作孽呀,皇上怎么看上那逆贼了,但眼下皇室正统也就时嫣一人,他们只能劝说圣上谢尽欢是有多么的心怀不轨。
而时嫣是半句话也没听进去,旁人或许没看出来,但她可是看出了谢尽欢远没有表面上的冷静,他的心也有些乱了,他对自己,也并不是一点情思也没有。
如今,距离自己拿下他又更近一步了。
思及此,她脸上的笑意愈发明显,被这些老臣看去,只觉得皇上这是越陷越深了,于是更加不遗余力的说着谢尽欢的坏话。
哪知时嫣却是挥了挥手,说自己乏了,稍作休息以后再去狩猎。
皇帝都发话了,诸位大臣即使有心说什么,也是不好再说了的。
营帐里,有暗卫单膝跪地,对着眼前的女子极其恭敬,“主子,属下已看过了,太师此症,是常年被顽疾折磨所致,若想要更深的判断,得需要进一步把脉查探。”
时嫣“唔~”了一声,她道:“把脉这个暂时不行,但我会想办法的,你去忙自己的事情吧。”
春溪道“是”,然后顶着那张易容成普通侍卫的脸出了营帐,从御林军面前经过的时候,那些人没有丝毫怀疑。
时间很快的就来到了午后,眼下阳光正好,林间虽有树荫却也不会寒冷,等下跑起来甚至还会感到热。
时嫣打算骑一匹通体纯黑的宝马,马匹的毛色在阳光下泛着精致的亮,这是西域进贡来的宝马,性子很烈,除了一人,还未有人能安然的坐上去。
太仆们(管皇帝车、马的)见时嫣想要骑,皆是语调婉转的劝慰道:“皇上,那边还有白色的马也很好看,那枣红色的马也很温柔,要不您再去那边看看?”
“不用,就它。”
看着眼前的良驹,时嫣的脸上闪过满意,够烈的马才更有挑战性。
她握住缰绳,翻身上马,而那黑色良驹在她翻身而上的那一刹那,立刻就躁动起来,它高高的扬起前蹄,口中发出嘶鸣,像是要将马背上的人甩下来。
众太仆一见此景,吓得魂都没了,立刻就有人想要上前拦下马,只是那西域烈马此刻已经耍了脾气,又岂是他们能降服的住的?
眼见马儿发狂,他们只能不停的朝时嫣喊:“皇上小心啊!皇上拉住绳子啊!”瞧见那西域烈马载着皇上越跑越远,他们魂都吓没了,赶快去喊御林军找皇上。
只是他们没看到的是,那跑出去的西域烈马,若说起初还想要将这马背上的人甩下去,在绕着这密林跑了好几圈都没能将人甩下去之时,它也从心底里认可了时嫣是配得上驾驭它之人。
当御林军一行人找来之时,就看见时嫣和那烈马坐在河边,那烈马一副乖乖臣服的模样,众人心下松了一口气的同时,皆是忍不住朝为首那披着一袭墨色大麾之人看去,要知道,那西域烈马在大燕及西域两地,原先也只有太师一人能驯服!
而谢尽欢看着那人完好无损的坐在那里,心底微不可察的松了一口气,眸底也漫上了几分兴致,这小皇帝,真叫他越发好奇了。
除去她那些无所顾忌的言行外,他很期待这小皇帝会在这围场里带给他什么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