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赶紧把这些家伙都丢进去,咱们还有事情要干呢。”
两人收拾完这些孟家家丁的身体,又将二人来过的痕迹处理掉,这才一起走出了红庙大门。
“接下来去哪里?”
聂纭扫视周围,确认没有村民注意到他们,这才开口问道。
“去找那些钉子么?”
“钉子不太好找,老理正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说不定他身上就有,但是他一个人应该用不了这么多蛇钉,剩下的说不定在孟家人手上。”
卫沧想了想,觉得现在不是去找钉子的时候。
“你不是想知道昨天晚上窗户外面是什么东西吗,我带你去见见那个家伙。”
“你找到那个家伙了?什么时候找到的?”
听见卫沧的话,聂纭眉头一挑。
“我怎么一点都没注意到?”
“秘密,反正跟着我来就是了。”
卫沧神秘一笑,在前面带起路来。
孟家的人还没有回来,他们俩有充足的时间去搞点事情。
赶往昨夜妖魔消失的路上,聂纭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突然问卫沧道。
“你说,这些妖魔是不是有哪里不对劲?”
“妖魔不对劲不是正常吗?”
听见聂纭的问题,卫沧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要是对劲儿了,那还叫妖魔吗?”
“不,我的意思不是这个。”
见卫沧没有理解自己的意思,聂纭接着解释道。
“村子外面都是妖魔,白天都敢出来害人,但是村子里面却安静地不像话,甚至连个鬼影子都看不见,只有晚上才有那么个小鬼出来蹦跶。”
“你说,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猫腻?”
“有猫腻……”
听见聂纭的话,卫沧也若有所思地皱起了眉头。
确实,这个问题也太奇怪了,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庇护村子里面。
不过考虑到无论是之前还是现在,这地方鬼比人还多,卫沧觉得这里面应该不是庇护这么简单,而是被刻意划分好了地盘。
村子里明显有一只镇山虎在震慑周围的这些小鬼,只要有这只镇山虎的存在,其他小鬼就不敢到村子里面来撒野。
至于这只镇山虎是谁,那不用猜,应该就是红庙里面的蜕凡升魔棺。
蜕凡升魔棺制作妖魔之蛹可是需要人和妖魔的,妖魔沦为原料了,估计也是不敢进入村子里面撒野。
抓替身是以妖魔自己为主,妖魔之蛹可就是以人为主了。
“到了,就是这里,嗯,这里面的血腥味,好像有点重啊。”
来到昨天妖魔消失的院子外面,一股血腥味隐约从里面飘了出来。
虽然这股子血腥味被稀释地很厉害,常人很难闻出来,但是对于感官强于常人的卫沧和聂纭来说,这股微弱的气味就像黑夜中的烛火一样明显。
“这血腥味从屋子里面飘到院外,估计里面会很惨烈。”
说着话,卫沧伸手推开由树枝随意扎成的院门,先走了进去。
也不知道那个家伙为什么放着好走的门不走,非得翻土墙进去。
院子里面除了血腥味,还残留着一股子淡淡的邪恶灵炁。
不知为何,跨过院门,卫沧感觉院子里面凉飕飕的,就好像院子里面和院子外面是两个世界。
走到屋子门前,卫沧刚想推门,但是似乎注意到了什么,发出了一声轻咦。
“这个房门是完好的,那个家伙是从哪里进去的?”
“说不定是走窗户呢。”
听到卫沧的话,聂纭也走过去看了看窗户的位置。
“窗户这边好像也是没有被破坏的迹象,难道是里面的人开门放那个家伙进去的?”
由于卫沧昨天走的早,所以没有注意那个妖魔是怎么进屋的。
本来按照他的想象,无外乎就是破门而入,然后就是番茄酱管够的剧情。
但这个家伙好像是被人自己放进去的,那里面的东西可就有意思了。
推开屋门,一股淡淡的霉味顿时扑面而来,里面还混合着浓烈的血腥味。
一条长长的血迹从门口一直延伸到里屋,被破旧的泥土墙挡住。
顺着血迹走过去,绕过这堵看着颇有年头的土墙,就看见一具被开膛破肚的残破尸体倒在床下。
卫沧紧走几步来到尸体前,等到看清尸体的样貌时,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怎么是他?”
“是谁……哦,是他啊,没想到死的是他。”
聂纭从后面跟了上来,站在卫沧面前一起看着这具尸体。
这具尸体不是别人,正是那个中年汉子,他昨天刚从自家院子里刨出一根极乐蛇钉交给卫沧。
“他昨天刚从自己家刨出一个蛇钉交给咱俩,没想到当天晚上人就没了,你说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关系。”
“不好说,如果那个邪教徒说的是真的话,昨天晚上本来就要死人的。”
沉吟了片刻,卫沧也不敢下定论。
“如果他的死和蛇钉被移除有关系,那么按照之前的情况,咱们没有来,他也没有发觉异常刨出蛇钉,死的就不应该是他。”
卫沧倾向于那个伪装成老理正的邪教徒说的是真话,至少每一句拆开都是真话。
毕竟卫沧现在最厉害的,就是被超凡能力强化过的嘴皮子,想骗他个超凡加持的骗子,一般的假话肯定是不够用。
“而且血迹是从门开始的,说明他就是在门那个位置遇害的。”
说到这里,卫沧忽然想起了什么,又回到房门前,仔细端详着房门的另一面。
房门朝向屋内的那一面上,溅满了血迹,甚至有些血迹都溅射到了房顶上。
“有意思……受害人不仅认识这个妖魔,而且很信任这个妖魔,不仅将它放了进来,但是这个妖魔袭击了他。”
“很正常啊,因为那个妖魔是他浑家,可不就信任么。”
听见这话,卫沧回过头去,看着从里面出来聂纭。
聂纭的手里拿着一块破损的布料,好像是女子的亵衣。
“你看这块亵衣,虽然旧了一点,但是保存的还是比较用心的,因为这块亵衣是用上等吉贝布做的,舒适而且结实。”
聂纭指了指手中亵衣上的破损之处,又用手拉了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