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贤递给的文件让朴民宝董事长的身体颤抖不已。
“这个放肆的小子。竟然。以为凭几张纸就能威胁我?”
比起被威胁,董事长更不满的是私人休息时间被打扰。
他也很好奇。
仅有一个出入口的房间,数十名保镖的监控下,对方是如何进来的?
‘收买了保镖?还是天花板或其他地方有秘密通道...?’
这种事是不可能的。
董事长经常掌握周围人的许多弱点,以防有人背叛他。
他所待的房间也是一样。
不仅配备了顶级的隔音设备,还每天进行严格的窃听探测。
朴民宝董事长正是通过安保业务起家,发展成集团的。
他突然冲无辜的女按摩师大喊。
“滚出去!发什么愣!”
那个女人双手合十行礼。
她看到过,用六只手臂捆绑董事长的怪物般的男人。
即使戴着黑色太阳镜,他把手指放在嘴巴上露出微笑的样子总让人感觉很怪异。
呼呼呼。
‘嗯...是梦吗。’
朴民宝董事长醒来时,感觉自己的身体被抬起。
但他动弹不得。
这种感觉和白天的经历相似。
‘难道...?’
他看到天花板,似乎被移动到书房。
正当他张口准备叫醒妻子时,突然喘不上气。
一张脸出现在他面前,做了个让他安静的手势。
戴着浓密太阳镜的道贤的脸。
“别动,否则你会死。”
董事长害怕这个恶魔般的家伙不知会对他做什么。
此刻他正仰望着书房的天花板。
噗通。
道贤把董事长直接摔到地上。
“哎呦!谁,谁啊!”
“直说正题。你应该已经看过白天留下的文件夹了吧。”
“你以为仅凭那些文件,就能威胁我朴民宝?我是民宝集团的朴民宝!”
啪。
脸颊火辣辣的。
朴民宝多年没有挨揍了,但今天脸上莫名被打后感觉屈辱。
但他明白不能与这个怪物般的大个子动武。
“那些文件?你以为仅凭这些就能威胁我?我能找到你,无声无息地结束你的生命。”
“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需要你做我的猎犬。”
董事长很快明白了过来。
“目标是谁...?”
“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了。目标是国会议员赵泰信。”
听到赵泰信的名字,董事长脸色顿时变白。
“什么?你疯了?以为我和你能对下届总统候选人做什么?”
道贤掏出两把库克里刀。
“需要先砍掉一只手或一只脚才能谈吗?”
“不,不要!我做,我做!”
果然反应迅速。
道贤抛给他一个俗称“空机”的未登记手机。
“这是什么...?”
“用这手机保持联系,片刻也不要离开。如果联系不上,不仅你们全家,连有牵连的亲戚,全都会被斩首,头挂在钟路。”
说完,道贤走出了客厅。
清醒过来的朴民宝董事长彻底搜了一遍房间,但根本找不到道贤的踪影。
嘎吱。
某高级日本料理店,非常适合密谈的雅间。
推拉门吱呀作响地被打开。
朴民宝董事长急忙起身迎接。
“哎呀,议员大人,辛苦了。这里准备了您喜欢的套餐,不知道是否合胃口。”
赵泰信议员轻咳一声,坐下。
用温水毛巾胡乱擦脸的议员突然把毛巾扔向董事长的脸。
“喂,朴民宝。找些混混搞扣押权赚了些钱,还真拿国会议员不当回事了?你说来我就得来?是不是这样?”
董事长被议员冷嘲热讽,但仍维持虚伪的笑容。
为了集团的前途,他遭受过比这更大的侮辱。
“哎呀,议员大人,您怎么能这样说呢。我朴民宝是为招待您特意安排的。”
“说吧,叫我来干嘛?之前说好的,不许联络直到确定候选人为止。”
桌下突然推出来一个大信封。
“用于做善事,请收下,议员大人。”
天花板角落的摄像头闪闪发光,记录下这一幕。
铃铃。
“您好,这里是《时代日报》记者任完奎。”
在当下缺乏媒体信任的时代,任完奎是为数不多值得信赖的记者之一。
不像通常依靠手指,他以身体力行的方式进行报道。
无论哪里有腐败,他都会不惜进入地狱般的地方,进行采访。
这是媒体同行对他的评价。
“我要提供一个线索。”
“请讲。”
即使任完奎这样充满热情的记者,也无法一直忍受高强度的彻夜工作。
他疲惫地接电话。
为了准备揭露候选人的腐败及不正之风的专题报道,他几天都没有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