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光线很弱,安寻很认真的去看枫晚的表情。见他面上淡然,并不像是在说笑。
安寻微微叹了口气。
或许自己真的认错人了。
他,不是他。
安寻敷衍道,“没有,我刚才怕是做梦了,在说胡话。”
安寻说着话,想去推开枫晚的怀抱,却碰到了脑袋后面的伤,叫她不得不停止了动作。
她一点一点的挪着身子,眼见着屁股就要脱离开枫晚的腿,可以着陆了,结果一只手从侧面将她的屁股一揽,又将她抱回了怀里。
头上同时传来了枫晚理所当然的声音,“别动,都要掉地上了。”
“我……”
安寻本来想发作,可一下子靠在枫晚宽大的怀里,她一时间觉得脸颊有些烫,方要说出口的话,溜到嘴边又不知了去向。
安寻不敢抬头看枫晚的脸,只是偷偷瞟向四周。
他们两个此时是在一个全然封闭的屋子里。整个屋子极暗,只有右手边的墙上有两个一根手指粗的空,似乎是用来透气的。
那个孔并没有透进来很充足的光,可见外面还有遮蔽物。
安寻投到这个身体已有几日,竟从不知道这个家还有这么一处密室。
安寻眸光由上向下移,看到墙角一处堆了些东西。
她正欲探头看个清楚,这个时候,一双手抚上了她的眼睛。
“唉,干嘛。啊……”安寻想伸手去抓他的手,却抻到了伤口,疼的倒吸了口气。
“别看了,你方醒,别太累。万一以后落了病根,变成了傻子就不好咯。”枫晚笑道。
“呸呸呸,你变傻了我也不会傻。”安寻娇嗔,“我们现在在哪啊?”
枫晚吸了吸鼻子,“你家的密室呗。”
安寻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自己果然没猜错,枫晚并没能救下自己。
“连累你了。”安寻说道。
“谈不上。难道,眼见着你有难,我还能袖手旁观吗。”即便是两个人已经落到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境地,枫晚依旧是一脸淡然,丝毫看不出有何慌乱。
“再说了,”枫晚说到这,笑了笑,“若真是深究,那也是我自找的。”
安寻不明白他的意思。
枫晚一只手从怀里摸了摸,取出了一个钱袋子。
安寻认得出,那是她的钱袋子。
“我的钱袋子怎么在你那?”
安寻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枫晚看向这个钱袋子,嘴角衔笑,“还记得我说你今天一定会给我算命吗。我从你那里摸到了这个,我原本想逗逗你,拿它来要挟你来着。”
安寻瞧着钱袋子哭笑不得,“原来你还有这个能耐。我都不知道我的钱袋子什么时候就不在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