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话怎么说的……
男人都是大骗子,男人的话没有一句是真的。
前脚还在对一个姑娘大献殷勤、鞍前马后,后脚就搂着另一个姑娘卿卿我我。
这样的男人就该抓去浸猪笼。
不过,浸猪笼之前,应该把他的底细摸一摸。
安寻想起了枫晚和月晰口中的“送走”。
是送哪里呢。
这九九堂像是处风雅之地,但其内是不是藏着什么名堂。
安寻想到尘微,以她的直觉来判断,尘微并不是个表里不一的人。
持风也不像。
那么,这个眼下出游不在堂里的大师父万罗又是什么样的人呢。
若他们三个都是坦荡的人,那么到底知不知道枫晚暗地里做的这个名堂。
若是知道,又为什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细细想来,九九堂的名堂真是不小。
但最重要的问题还是,
这个枫晚到底是个什么人。
第二日清早,安寻早早起来,装作昨日并没有看到什么一样和月晰一起收拾被褥,洗漱。
期间亦是有说有笑。
安寻对月晰的印象一直还不错,不知道她和枫晚到底是什么关系,感情究竟有多深。
枫晚一直表现的这般护着安寻,甚至在九九堂也是一路亲自带着安寻,月晰对这些竟没有表达出任何的不悦。
一切收拾妥当,月晰准备带安寻去崖上听尘微讲学的时候,洛清歌竟然出现了。
“师兄,你怎么来了?”显然,洛清歌是稀客,此时月晰看见他也觉得很惊讶。
洛清歌面上仍旧是那副若有若无的笑,“三师父命我带安寻学几首曲子。”
他说到这儿,眸光转向安寻。
碰触到洛清歌的眸光,安寻的两颊倏地有些泛红。
因她想起昨日酒过三巡,她似乎对这个洛清歌多有不敬啊!
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天君不在,自己这喝了酒就犯病的毛病容易出事啊喂。
安寻询问似的看向月晰。
月晰点点头,“师兄可是三师父最得意的徒弟,音律造诣了得,有小周郎之称呢。”
洛清歌轻笑道,“师妹谬赞了。”
月晰调皮的笑道,“我说的是咱们清歌师兄的容貌素有小周郎之称,不是音律哟。”
噗嗤,三个人笑到一处。
安寻随洛清歌去了崖边的竹林。
这竹林很深,很空寂。
是个适合弹曲,冥思的好地方。
竹林深处有一方石桌,石桌上摆放着一把古琴。
安寻忽而想起了什么,“昨日那一曲《广陵散》是你拂弹的?”
“是。”洛清歌走到石桌后的榻上,一撩衣襟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