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经看不出人样。

但能够从衣服裤子辨别身份。

那是第一次让她内心产生了杀意，恨不得杀光所有的丧尸，这股杀意并没有让她失去理智。

她能清晰的感受到。

只要自己愿意，杀意可以随时湮灭理智，彻底变成杀戮机器。

但是一直被克制着。

直到今晚，那些暴徒企图侵犯她，杨秀芸终于忍无可忍。

这是第一次杀人。

没想到杀了这么多，起码有接近三十个人，被她用狼锤砸爆了脑袋。

此刻恢复理智，她却没有感到害怕。

甚至还有些兴奋。

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或许是因为太过激动吧，她已经在杀戮中完成了洗礼，现在对杀人根本没有任何恐惧。

杨秀芸还是以前的杨秀芸。

因为她没有失去理智。

但她又变得不一样了。

变得可以随心所欲的杀掉她认为该死的人。

渐渐地，手不再颤抖，杨秀芸终于点燃打火机，吸了一口带血的香烟，顿时把她呛得眼泪都出来了。

“呸！”

她一口吐掉香烟：“以前看李万里吞云吐雾很享受的样子，没想到这么难抽。”

说到李万里，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

其实杨秀芸还挺喜欢李万里的。

长得帅，有文化，性格温和。

不过这种喜欢，也仅限于异性之间的吸引，毕竟自己是有夫之妇。

哪怕这场婚姻一开始就是交易。

甚至到现在，自己都还是完整的，但结过婚就是结婚，永远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尤其在农村，这种观念更深刻。

杨秀芸家里很穷。

经人介绍与丈夫相识，丈夫在体制内工作，权利还不小。

为了弟弟的前途，父母便逼着她嫁人。

基本上是闪婚。

婚后才发现，丈夫是gay，新婚之夜都是一个睡床上，一个睡地上。

这也是为什么三年都没孩子的原因。

正因如此，杨秀芸搬回乡下住，省得天天晚上尴尬。

不过丈夫承诺过，只要给他保密。

他会保证弟弟平步青云，也会在能力范围内满足杨秀芸的一切要求。

杨秀芸也清楚，为了弟弟，父母不会同意自己离婚。

所以这段畸形的婚姻一直持续下来。

她望着路灯下的迷雾，不禁有种解脱的感觉，至少不用再面对恶语相向的婆婆，和满脸虚伪的丈夫了。

这时候一个村民跑出来。

“秀芸婶儿，李大伯可能不行了。”

别看杨秀芸年轻，但是辈分可不低。

听到老李快不行了，她立刻回到车间，地上躺了五个人，还有一些挂彩的轻伤不算。

躺着的五个人，基本上都活不了。

不是断手断脚，就是开膛破肚，这是杨秀芸第一次直观的感受到末世的残忍。

曾经为了生存彼此抱团。

转眼间就往死里打，完全不顾及情分。

她叹了口气，蹲下身看着奄奄一息的李大伯：“老李，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李大伯吐了几口血沫子。

然后艰难的说道：“你比李涛厉害，带...带领大家...活...活下去。”

“把万里娃也接过来吧。”

“世道变了。”

“他...他一个人活不久的。”

李大伯话音刚落便断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