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罗三鑫睁大眼睛,念出这句好不容易从记忆深处拾起的诗。
四周人声寂静,唯有雨珠自天落入水坑,敲打出悦耳滴答声。
百姓不知诗中真意,却能看懂天上金光,才气金光是做不得假的。
这闪闪金光,便是他们活下来的希望。
学子们,听见这两句诗词,表情不一,有兴奋者,有恍然大悟者,也有低头不解者。
那低头迷惑的学子,抬起脑袋看向天空大雨,心中疑惑难分:“大雨下几日,冲毁百姓房屋无数,赵世子,为何说他是好雨?”
他身旁秀才斜眼瞧他,开口解释:“赵世子写这首诗的目的,在于停雨,我儒家学子重礼仪,咱猜测这是他先礼后兵,给这场暴雨讲好规矩!”
“雨啊!雨!”秀才好似哄小孩一样抬头:“你要是想当一场被人称赞的好雨,就必须看清楚时节,明白什么时候该下,什么时候不该下!”
秀才话音落下,他睁大眼睛看着天空:“小了……真的小了!”
“快看雨小了!天上的乌云也少些了!”
学子们拥挤在赵同风身边,目光向着天上乌云瞧去。
“唉?真的小了!”
“刚刚雨滴好似红豆,现在已经变成绿豆,小了许多!”
学子们情绪压抑,可百姓们,丝毫不掩饰自己内心兴奋。
“雨小了,总算是小了!”
“是赵县令为我等停雨,乡亲们都要感谢赵县令!”
“那……什么时候雨云能散去?”
杨同知盯着兴奋的百姓,心中不悦,他摇着脑袋长叹一口气。
谁知道,随着他这一口气,赵世子面前字面上高耸才气,竟然被吹散了!
他身边围着的学子,目光纷纷落在杨同知身上,从他们的目光杨同知明白坏了!这些不学无术的家伙,不会以为是自己搞鬼,让赵同风写不成诗吧!
“同知大人,这手段也太耿直了些……”杨同知身后,响起学子的嘀咕声。
他连忙转身向那群学子看去:“谁!谁冤枉本官,我乃大赢的官员,福南府的同知,天上雨停,是大赢先贤保佑我福南府百姓,这件事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可能暗中作对!”
“哼!才气金光散去,不是本官做的!”他心虚地辩解。
他是真的冤枉,这可是一句便达府的诗词,他姓杨的何德何能,能驱散诗词中才气,有这本事,他还在胡一个福南府县令之位?
这种事,大儒都做不到的好不!
学子们可不听他解释,毕竟大家都没什么见识。
他们深切知晓一件事杨同知跟赵县令有仇,刚刚杨同知吹一口气,赵县令诗词上的才气金光,就尽数散去了。
这不是他在暗中捣鬼,还能是什么!
杨同知心里冤枉,可惜,没人听他喊冤。
百姓看不见才气金光,惊慌大叫。
“这是怎么回事,金光怎么消失了!”
“这可怎么办啊!雨刚小一点,那停雨金光就消失了,难道是上天要我等灭亡!”
“求老天爷,给咱们一条活路吧!”
有在外围的学子不忍心,看百姓伤心,强忍着畏惧,小声对他们说出‘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