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啸虎感到十分不可思议，不管那些布偶在试炼中是怎样的怪物，节目播出时，它们也只是由人传进皮套扮演的虚拟角色，而屏幕中播出的情节，明显是谋杀。他疑惑地看向黄天：“黄先生，这期节目应该没真的播出吧？”

黄天却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不紧不慢地说道：“小虎，你知道给你看的那些碟子，和老夫我这边放的碟子，有什么区别吗？”

张啸虎摇摇头：“那些影碟被交到我手上时，说是每一期节目都在里边，那么，您看的这些，是被官方截停，从未在电视上播放的版本？”

黄天笑道：“截停？不，不需要，因为这些碟子理论上根本就不存在，官方从来没有做过这些内容。不过更根本的原因在于......小虎，你看不到恶魔的力量，所以分辨不出呀。”

张啸虎知道黄天和酒店经理纳贝留斯关系匪浅，有某种手段可以获取一些原本世界的信息，却没想到他已经到了可以看见力量的程度，恐怕离成为恶魔只有一步之遥。

“小虎呀。”黄天看向张啸虎：“你想当恶魔吗？”

张啸虎一怔，当恶魔？他？

成为恶魔便能获得强大的力量，而且能比凡人在这个世界上看到更多的东西。不过一旦变成恶魔，自己的心智就会固定，那些精神上的弱点也会被无限放大，成为自己的罩门。例如一个原本怕老鼠的人，原本可能在未来克服这个弱点，但他一旦成为恶魔，这个特性就会一直伴随他，并在他掌控的试炼里以某种方式得到体现。

但说到底人本来就一身弱点，多个罩门也不是什么事。

只是......他配吗？

黄天看着电视上播出的节目，突然说道：“这个虚拟角色，这只母鸡......它原本该在度过最为辉煌的一段日子后，成为沉入历史长河中的一粒砂，可它偏偏被一位魔神赐予了心智。”

“格剌西亚拉波斯。”张啸虎看了眼背后的方向：“那只黑猫。”

他并不担心那只黑猫听到这里在讨论它，这里毕竟是纳贝留斯的地盘，不至于连这点保密功能都做不好，但是《欢乐动物庄》这个节目已知受到了黑猫力量的侵蚀......等等？

电视上播放着一批马被母鸡吊在树上的画面，张啸虎惊讶地看向黄天：“这些不正常的节目，没被黑猫侵蚀？”

黄天点点头：“这些节目是母鸡自己的力量，独立于黑猫之外，它并未完全臣服于黑猫。”

“所以，我们如果要帮纳贝留斯对付黑猫，就应当拉拢母鸡？”

黄天笑了笑：“的确是如此，但今天，我想告诉你，以及在座各位的，是另一件事。”

他转过椅子，面对身后的众人：“各位虽然看不到力量，但也应该知道力量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