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梦师】的声音从手机中传出，显然是使用了“家人来电”的力量，只有江林才能听见。对于【造梦师】的问话，江林走到厕所，压低声音反问道：“你当时不是睡着了吗？还知道这事？“

“有一种状态叫半梦半醒。”【造梦师】看向江林的眼神变得有些锐利：“我起初以为你是普通人，但是......”

“好啊。”江林坐到马桶盖上：“你倒是来说说，我捅了自己一刀之后，发生了什么？”

“嗯哼？”

见【造梦师】不往下说，江林问道：“莫非，你其实什么都没看见？”

“你捅了那一刀后，我的力量就被隔断了。”【造梦师】长出一口气：“我只能认为是你做了什么。”

“但我也不记得那期间的事了。”

“你找借口也该编个像样的。”

“很遗憾，是真的。”江林注视着漂浮在意识周边的那些力量，当那把小刀刺入脖颈时，江林确实在恍惚间看到那些力量离自己越来越近，然后意识就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他打开手机，发了条短信给刘莉。

【在我自杀后，发生了什么？】

他很快就收到了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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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智压低头顶的帽子，一边用拖把拖着地面，一边从两个急匆匆的警察身边路过。

他从杂物间找到了这一身清洁工的衣服，不紧不慢地移动着，而那些警察似乎都被什么东西吸引走了注意力，在这迷宫般的拘留区到处跑动着。

自己的计划的确太过莽撞，之前他们发现的都市传说全都某几只怪物在作怪，怪物本身没那么可怕，毕竟对原始人来说熊和老虎也是怪物呢。他想当然地以为警局内应该也只是高层混入了几个伪人，却没想到这些伪人数量惊人，甚至还能将普通人转化成伪人。

郑智此时的确有些后悔了，倒不是因为他现在的处境，而是他害得兄弟们变成了伪人。

但他既然能变回来，兄弟们应该也可以。可是......如何分辨哪些伪人是兄弟们变的呢？

他之前找机会勒断了一个伪人的脖子，他的身体直接融化成了一滩液体，可见除了真人转化的伪人，也有些天生的伪人，而且这种伪人应该占大多数。

郑智咬咬牙，难道他只能先抛弃兄弟们自己离开吗？虽说他是变了回来，但谁能保证维持那个状态久了，会不会永远变成伪人呢？

......不过话说回来，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出去。

这牢房区仿佛变成了几百层的巨大建筑，他怎么走都找不到出去的路，而且这儿的气温还不低，要不是偶尔能发现设有咖啡机的休息室，他恐怕已经因脱水而力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