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激起肉体的欲望。”埃里克加了一句。
“是有这种说法,但是在此处它们可不具有这种用途的,你也想象得到。”德朗笑笑,“再看这个,”他拿起一个小玻璃瓶,说道,“不纯锌华,对眼睛有神效。”
“这又是什么呢?”埃里克摸着架子上的一颗石头,朗声问道。
“那个吗?那是我很久以前得到的,显然它也有治病的功效,可是我至今还未发现它的功效何在。你知道吗?”
“是的,”埃里克说,“但这可不是药物。”
他从修士服里掏出一把小刀,慢慢将它举近石头。那把刀随着他的手朝石头缓缓靠近,突然间刀刃猛地动了一下,仿佛埃里克转动手腕,其实他的手却没有移动丝毫。刀刃敲到了石头,发出金属的响声。
“你瞧,”埃里克说道,“它会吸铁。”
“它有什么用处呢?”
“它的用处可多了,以后我会告诉你。目前我要先知道,这里是不是有什么可以致人于死的东西,德朗。”
德朗沉思了好一会儿:“有许多东西。我说过了,毒药和医药之间的界限是很小的,希腊人对于两者都是说‘药’。”
“没有什么东西最近被移动过吗?”
德朗又想了一会儿,似乎是要强调他所说的话:“最近没有。好了,让我来给这位兄弟,制作一下治疗感冒的药剂。”
说着德朗拿起了一旁的蒸馏仪器。
“奥尔德雷德告诉我,瑟利克与院长助理很亲近。”埃里克说道。
“虽然我不喜欢贝伦加,但是这一点无可否认。事实上甚至有点亲近过头了。”正在为格温制作治疗感冒的药剂的德朗抬起了头,看向了埃里克,“这可能有点亵渎,某天晚上我看见他们俩抱在了一起。”
“抱在一起?”埃里克似乎想到了什么。
“别说是我说的。总之他俩关系比较好。”
“你处理过瑟利克的尸体吗?按照惯例应该会被检查一下吧。”埃里克问了另一个问题。
“当然,不过确实没有什么异常。尸体上没有多余的伤痕,有的只是摔伤。不过......”
“不过什么?”
“院长当时催得急。按照惯例需要给我一天的时间进行检查,但是对瑟利克的检查只有一下午。哦,对了,还剩这个,也许对你有帮助。
我当时在瑟利克的口袋里发现的,这上面有字,我觉得这可能是瑟利克要向我们传达的讯息,所以留了下来了。”德朗打开了一旁的抽屉,从中取出一张巴掌大小的羊皮纸。
埃里克从德朗的手中接过那张羊皮纸。
这是希腊文:【智者从他的敌人那儿学到知识,愉悦,乃至一切。】
此句出自希腊剧作家阿里斯托芬的喜剧《鸟》。
“莪能够拿走吗?”
“当然可以。毕竟你是负责这个的。我也不希望瑟利克是自杀的。”
“我会尽力的。”
“对了,我记得你们以前的院长,叫做布兰德。他最近怎么样。”
“我不清楚,据说他得了重病,据说会传染。新院长将他隔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