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还是没有拗过埃里克,身体在顺从这种感觉,皮肤之间的摩擦,让她愉悦。
她为这样的自己感到羞耻和罪恶。
只是当她顺从他,准备继续时,埃里克却捏住了她的脸,“今天我们得早点起。节制是一种美德不是吗?我们得维持这场婚礼的纯洁性。”
埃里克一本正经地说着。
好像他现在还穿着修士服,这不是结婚,而是来布道的。
玛蒂尔达知道他是故意的,也懒得搭理他,打掉了他的手,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要是真的按照教会规定,昨天晚上第一次做完,就该一起跪在祭坛前祈求上帝祝福,让他有个儿子。
玛蒂尔达没有穿昨天的婚服也没有穿她平时的亚麻色长袍,而是选择了一件镶有珍珠的珊瑚红绸缎长袍。
穿上长袍后,挽着自己的头发,将红金色的头发扎进金丝网中。
埃里克还是穿昨天的蓝色长袍,他对衣服没有特殊的需求,怎么便利怎么来。
他打开了房门,正打算先行一步离开,却见到了一个小家伙,维吉娜。
小家伙正用耳朵贴在房门口,似乎在偷听什么。
由于房门被突然打开,小家伙被吓了一跳。
“啊,你怎么在这?你这个诺曼人。”维吉娜认出了埃里克。
她一点也不怕人。
“应该是我问你,你怎么在这?”埃里克笑着抚了抚小家伙的脑袋,把她的头发弄得凌乱起来。
“他们说姐姐结婚了。我来听听姐姐有没有唱圣歌。”
“圣歌?”埃里克有点奇怪,“那是牧师要做的事情吧。”
“结婚的新娘也要唱圣歌,在夜晚,新郎和新娘一起在床上唱圣歌,这样才能有孩子。
声音越大,越能够生个男孩。”
“这样吗?我真是完全不知道呢。”
“那当然了,我什么都懂,而且你是诺曼人,虽然是修道士,但你是个诺曼人。
也许你的老师讲过,但你总会忘记的。”
“好吧,那让我听听是哪个学识渊博的老师告诉你的?”
“伊莎贝拉,她是女仆长,她告诉我的,所以我过来看看姐姐,她说姐姐唱得没她好,我要去驳倒她。”随后维吉娜注意到了埃里克身上的衣服,它不是修士服。“对了,你为什么穿着贵族的衣服,还从姐姐的房间里出来。”
这个时候玛蒂尔达也已经穿戴整齐,走了出来。
“姐姐!”维吉娜直接跑了过去,抱住了她的腿。“姐姐你为什么不唱圣歌?”
“圣歌?你在说什么,维吉娜。”玛蒂尔达一脸疑惑。
随后维吉娜向她又解释了一遍。
“他们是在胡扯,不要听他们的。维吉娜。”玛蒂尔达感到有些气恼。
“好吧。不过姐姐,为什么这个诺曼人修士会从你的房间里出来。”维吉娜很快转向另一个问题。
然而玛蒂尔达还没有想好怎么回答,埃里克便出声道。
“我是她的牧师,引导女侯爵唱圣歌的。”埃里克一本正经地说道。
“埃里克!”玛蒂尔达叫道。
“可姐姐说她没有……”维吉娜皱着眉头。
“因为她唱跑调了。她总有一天她会唱得很好听的,我有这个自信。
我音乐修得很……”埃里克笑着说道。
他还没有说完,就被玛蒂尔达推走了。
“维吉娜,去找朱莉娅,让她带你去吃早餐。姐姐还有别的事情做。”
“是练习圣歌吗?”维吉娜问道。
“不是!不,因为根本就没有圣歌!”玛蒂尔达红着脸说道。
“没有圣歌?”维吉娜有些不懂。
“不是,是婚礼没有这个环节!”玛蒂尔达有点恼羞成怒。
……
埃里克与玛蒂尔达简单洗漱与用餐后,不一会儿圣座的使者便来迎接二人前往主厅,将要为埃里克授冠,正式确认他统治托斯卡纳的合法性。
等到两人来到主厅的时候,这里已经站满了人。
格里高利与奥托以及一众教士团早已到达,贝莱姆和一部分诺曼骑士也来参加观摩,还有托斯卡纳藩侯国的一众封臣,等会儿他们将一一向埃里克行效忠礼。
托斯卡纳的封臣系统与诺曼底不同,城市贵人是封臣的重要组成部分,负担了相当一部分在北方诸国由骑士负担的义务。
贵人们负责为侯国提供丰厚的税收和城市民兵,因此侯爵会授予一些自治特权给城市贵人,托斯卡纳的诸城市不似北方诸国的城市,它们在很早以前就拥有特权。
侯爵的军队主要是,雇佣兵以及城市民兵,骑士占比较北方诸国要小得多。
由于步兵数量较多,导致军队擅长防御而非进攻,比起北方的军队缺少攻击性,且城市民兵多数未经过军事训练,装备较差,仅仅在战时征召,因为许多都是正式的市民,在平时在城市里有自己的生意要做。
如果本城市遭受危机的时候,他们或许可以万众一心,但是要让他们,为无关他们直接利益的事情拼命时,战斗意志就差很多了。
在以往皇帝进攻托斯卡纳时亦是如此,往往皇帝的骑士一发起冲锋,许多城市民兵就开始考虑什么是最佳的溃逃方位。
佛兰德斯的情况和托斯卡纳有点相像,但是佛兰德斯的面积比托斯卡纳要小很多,市民对佛兰德斯的整体有归属感,而且封建化也更深,城市也没有托斯卡纳这么发达,所以状况好上很多。
这样的托斯卡纳无法与皇帝抗衡,跟别提统治者还是个女性,许多城市贵人借此攻击玛蒂尔达,并以此为借口反叛玛蒂尔达,试图摆脱托斯卡纳的控制,成为完全的自治城市。
就像托斯卡纳附近的乌尔比诺自治市以及安科纳自治市。
这样的托斯卡纳最多自保,根本无力保护教皇国,这也是格里高利更多地指望南边的诺曼人,而非北方的托斯卡纳。
也是这次格里高利同意埃里克与玛蒂尔达联姻的重要原因,引入北方诺曼底的势力,在必要时抵抗皇帝,在必要时甚至可以从中挑动南北诺曼人之间的对立,维持教皇国以及罗马教廷的绝对地位。
毕竟吉斯卡尔与他弟弟罗杰的争斗,还有之前他们欧特维尔家族异母兄弟之间的争斗,让格里高利和奥托印象深刻。
诺曼人是勇猛的骑士,但对于丰厚的财富与土地他们也乐意互相残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