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什么玩笑,那位修士的身材够把他们两个当狗打,打架开什么玩笑。
埃里克到达了礼拜堂,却没有见到玛蒂尔达,里面的侍从提醒他,女侯爵回房间了。
并带他去了她休息的房间。
守卫恭敬地向他行礼,随后埃里克推开了门,尽量不发出声响。
里面是昏暗的,只有一支夜用蜡烛在燃烧,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户玻璃将地面映得斑斓。
埃里克注意到玛蒂尔达已经在床上休息了,而且给他留出了一半的位置,埃里克将修士服脱去,留下白色的内衣,上了床,睡在了玛蒂尔达的身侧。
因为现在已经临近八月,天气逐渐转热,不再是厚重的被褥,而是轻薄的毛毯,一条足够盖下两人的毛毯。
不过正当埃里克准备去拿毯子的时候,玛蒂尔达翻过了身,并且以一个很自然的动作,将毯子全部裹在了自己的身上。
埃里克轻笑一声,他并不感到惊讶,因为这三天都是这样。
自那天以后,玛蒂尔达没有再提及关于那天早上的事情,但是在房间里和他独处的时候,对他保持缄默。
埃里克躺了下来,从空间中取出毛毯,这个毯子还是从曼恩富热尔堡埃莉诺床上顺的。
他久违地感到有点不适。
“所以就一直这样了?”埃里克看了一眼玛蒂尔达。
他的话音落下,玛蒂尔达背对着他,没有回应。显然她仍然在保持缄默。
“这让我想起了我还是修士的时候,好吧,这也许是个好的开始。”
埃里克叹息一声,转过了脑袋,正当他闭上眼睛时,玛蒂尔达的声音响起。
“为什么不继续当修士?”
玛蒂尔达的声音,让埃里克轻松了些。
“我不想一辈子在一个地方待着,目光所及只有一群老男人。我还得对一群趾高气昂的人阿谀奉承。”
“这是虔敬上帝。”
“是的,这是虔诚上帝。如果你在那待过,你就不那么觉得了。还有我为什么非得待在那里,才能够虔敬上帝?
待在那里的人有多少是虔诚的?”
“贪婪是本质。你只是渴望得到更多。格洛斯特伯爵。”玛蒂尔达揶揄地提到了他的爵位。
“贪婪在某种程度上没有什么不好。我想上帝之所以让它存在,没准就是让我们轻松一些。”不过埃里克并不在意。
“又在扭曲真理。”
“是吗?那我问你,你又为何选择我?”埃里克坐起了身,看着玛蒂尔达问道。
沉默了一会儿,玛蒂尔达的声音再次响起,“画像.......你是怎么做到的?你的画像比起别人的更加自然与真实。”
“是因为这个吗?”埃里克笑了起来。
“只是一部分。”玛蒂尔达的声音显得有些不太自然,随后又补充道,“你该庆幸你找到了一个好画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