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和公主一脸惊讶的看向冯皇后：“母后，儿臣冤枉，儿臣并没有打到长公主。”

“没有打到？”

静和公主一时情急，说完之后就知道自己言语有失，后悔莫及。

“你可知道，先帝亲口说过，打长公主就是往先帝脸上打？”

静和公主一脸死灰的看着冯皇后，一时之间居然不知道该如何辩驳。

冯皇后也没打算她能说出些什么：“海棠花会上你没弄清楚事情经过，就当着一众夫人的面打了清姐儿，实在是有失做一个表姨母的风范，昨日又对你长公主不敬，长公主是长辈，教导你也是应该的，你可明白。”

静和公主知道自己已经是挽回不了什么，还是想试试：“母后，儿臣......”

话没说完，就被冯皇后打断：“静和，长公主是你的姑姑，日后要多多走动往来，别辜负了母后的一片心意，你可明白了？”

静和公主要是再听不懂冯皇后话里的意思，就白白在她面前这么多年。

这件事被定性为她不分缘由打了程晚清，接着被长辈教导，就是所有的错处都在她身上。

多往来走动，不过就是要她登门道歉，这就是她的母后的一片心意。

冯皇后以为她是为了静和公主把这件事情大事化小，可静和公主心中的滔天怒火，怕是也要烧到冯皇后身上了。

不为她做主也就罢了，还要她再丢一次颜面，堂堂一个皇后，却连一个长公主都治不了。

大树都不能为她遮风挡雨了，还要这大树有什么用！

静和公主用尽了生平所有的忍耐，才将这不甘和怒火压下去：“儿臣谨遵母后教诲。”

冯皇后点了点头，又把程晚清叫来身边：“清姐儿受委屈了。”

这话说得静和公主心中更恨恨了一些，她程晚清哪里委屈了，委屈的是她可怜的丽容。

程晚清行了礼，尽量摆出长辈喜欢的乖巧样子了：“有皇后娘娘做主，清姐儿不委屈，况且娘娘也说了，是表姨妈一时没有弄亲状况。“

倒是冯皇后很是满意她这幅乖巧的样子，点了点头。

可程晚清接下了的话，就算是一个石子投入了平静的湖面，泛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直至有波涛汹涌之势。

“表姨母能和九皇子如此亲近，证明表姨母是友爱弟弟的姐姐，自然也是个护着小辈的长辈了。”

程晚清说得天真烂漫，可静和公主心中却是升起了一股又一股的寒意。

说她和九皇子亲近，这不是在冯皇后面前上眼药，而是把她往绝路上逼。

董贵妃所出的九皇子本就受隆盛帝宠爱，是冯皇后心中大忌，若是冯皇后觉得她脚踏两只船，怎么还会有活路。

没等静和公主出声，荣康长公主倒是轻喝了程晚清一声：“小孩子家家的别乱说。”

冯皇后看着静和公主的眼神寒气逼人。

程晚清像是丝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般，声音越来越弱的说道：“祖母不是说在公主府遇见的那个叫您鼓鼓的就是九皇子么……“

再弱的声音，反正冯皇后是听到了。

冯皇后再也无心听她们之间说什么，更没有去想程晚清是不是故意为之，满心都是九皇子和静和公主亲近的事。

隆盛帝年纪越来越大，她的嫡子四皇子早已成年，却迟迟没有立太子，是她最大的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