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夫!”
而在回到房中之后,看着自己新到手的列侯金印,再想到自己仅有比两千石的官职,蔡瑁心中越发窝火,几杯浊酒下肚,再是气愤不过,索性直接趁着酒意直奔曹操所在之处。
“我与丞相乃是故交,又助丞相不费一兵一卒夺得荆州,丞相何欲害我?”甫一见到曹操,蔡瑁便直接拜倒近乎哭诉到。
许褚历来只遵曹操之令,曹操自然对此是心知肚明,但却还是装作一无所知的茫然之态,亲自上前将蔡瑁扶起问道:“德珪之恩,孟德时刻铭记于心,是何人敢加害于你?”
蔡瑁也急忙将自己所遭遇之事原原本本讲述了一番,曹操听闻之后也是做气愤状,不悦道:“许仲康怎能对德珪无礼,待等回来之后我定要将他责罚俸禄。”
随后却是话锋一转,劝慰起蔡瑁来:“许褚此人力胜猛虎,痴如小儿,军中皆号虎痴,素不为人喜,只是因为此人卓有军功,方才一直任用,今后我定命他敬待德珪,德珪也不必对他再作理会。”
眼见曹操表现的如此通情达理,借着酒劲,蔡瑁便索性将心头另一桩郁结问出:“丞相曾言,待入主荆州之后必以公卿之位奉之,如今为何蒯越韩嵩二人得以位列九卿,却唯独封我一介校尉耳?”
曹操闻言,却并未如蔡瑁预料一般的作恍然大悟状,而是沉吸一口气,皱眉深沉道:“德珪有所不知,九卿之中唯一统兵的卫尉乃是西凉马腾,此人名门之后,又在凉州光有威名,实在难挪,只好先委屈德珪作禁军之将了。”
蔡瑁闻言,还以为是曹操担忧自己手中所握荆州兵权,当即辩白道:“我已将官印虎符尽数交予那许褚,又在荆州为官治理多年,丞相何必非要拘泥于统兵之官?”
曹操闻言,却是缓缓坐回了主位之上,和善笑道:
“非是我不信任德珪治理之能,而是德珪府中尚有族人百余,门客数千,武德充沛若此,我又岂能不委以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