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为什么一定要我?”
回酒店的一辆奔驰迈巴赫上。
疾驰的车厢中,光与影在太一的脸上不断交错。
顺着车窗前仆后继涌来的风,撩动着他懂事的头发。
“因为你不是日本人,呃!无意冒犯。”
孔时雨就坐在他的旁边,明明是车的主人,看起来却有点拘束。
不过不拘束不行啊,
毕竟这位可是暴打了天与暴君的男人。
“别,别客气,你随意冒犯,你可以更大胆一点。”
孔时雨:???
都说咒术师都是神经病,也有人说天才都是疯子。
那么天才咒术师是什么?
正所谓领导的客套不是真客套,你要是敢当真就真完了。
孔时雨直接当没听到,继续说正事。
“这个日本将军的咒灵的实力并不算太强。”
“但其棘手就棘手在,其以终身不得离开墓穴为束缚,与当时太阁殿下的使者立下了契阔。”
“日裔不得将其拔除。”
“这是为何?”
太一转过脸来,奇道。
哪有防备自己人的。
“当时日本局势已经渐颓,海上战场在陈璘,邓子龙,李舜臣诸位将军的指挥下连获大捷。”
“反观丰臣秀吉那边消耗甚大,再加上突生恶疾,以至于国内的统治地位都变得不稳。”
“丰臣秀吉也是有了退意,准备先养好身体,稳固后方。”
“但又恐议和时,朝鲜方将这根他好不容易才插进老虎腰腹的刺拔掉作为和谈的条件,届时,势必会影响他的第三次的进攻。”
“便早早自绝了后路。”
“却不想最后却是人死道消,丰臣家也被德川家趁虚而入……而这根刺也就永远的留在了那里,一直到今天才再度出土。”
孔时雨说着说着好像想到了什么,突然一顿,随后小心翼翼的问道。
“话说这些日本的历史书上应该都有讲吧。”
“历史?不要给我提tm的历史。”
语气平静。
但深渊一般的咒力却是瞬间充斥在这迈巴赫宽敞车间中的每一个角落。
空气在这一刻宛若凝固,粘稠的好比深陷于无底的沼泽。
直面大恐怖的孔时雨甚至都忘记了呼吸,冷汗刷的一下就透过衬衫,浸湿了身后的座椅靠背。
咔嚓~咔嚓~
昂贵的原装进口的车窗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裂痕。
要不是本来就开着,大概已经被风给顶破了。
驾驶座上的刘志雄因为没被特别针对,状态能好一些。
脸上同样全是汗水的他至少可以大口大口的喘息。
颤抖的右手手死死的扣住方向盘。
另一只手则用力捶着失控了的大腿。
唯恐它不及时恢复过来的话会不管不顾的猛踩油门,从而导致车毁人亡。
当然。
那怪物肯定不会有事。
深感恐惧的刘志雄深根本不敢透过后视镜去看一眼后座上那男人此时的神情。
甚至他已经怀疑坐在后座的那個根本就不是人!
刘志雄还有种荒唐的预感,就是一旦跟他对视上,绝对会被一口吃掉!
你丫以为自己是小面包啊!
太一脾气来得快,走得也快。
通过文献,太一也是知道了那是英明神武的老祖宗们布局所致。
用一时的灾难换永恒的繁荣。
所以……
就先这么滴吧。
随着气息的收敛,令人绝望的压抑也随之散去。
太一看着恍惚的瘫成一团的孔时雨,下意识的抽了下鼻子。
很好,这家伙在棒子里确实是少有的真爷们。
虽然有点失神,但好歹没有失禁。
以后真碰上什么事,倒也不是不能合作。
…..
“那么,明晚见。”
目的地到达,太一下车。
也不指望他们能好好回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