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验成功了，也失败了。

时间回到半年前。

羅晉与李靈二人尝试了无数方法。最终，在洛傑的协助下，他们打造出了一只可以使用灵力增加水压的铁柜。这铁柜坚固无比，能够承受极大的压力。

测试的结果相当成功，李陵进入铁柜中，洛杰则在外运转灵力。一切准备就绪后，洛杰开始引导灵力，启动铁柜的加压功能。

一个时辰过去了，李陵的体内确实检测到微量的灵力。这股灵力来自于铁柜内的水，这水来自于赤橙洋——赤土洲与橙云洲之间那片辽阔深邃的海洋。

根据罗晋早年的试验，越深入赤橙洋，所测到的水压强，试验所投入的物体，不仅吸取到更多的灵力，所需的时间也越短。只是这压力，恐不是一般凡修可以承受。

「如果使用这个铁柜，加上深海中的海水，会不会更有效?」李陵一边尝试感受体内的灵力，一边问道，眉头微皱，显得有些疑惑。

『很難。』洛傑摆了摆手，叹了口气。

按照洛杰的说法，刚刚那一个时辰，几乎用光他的灵力，水压也才增加一倍。而此刻李陵身上的灵力，也仅仅是勉强测得出来，照这情况，如果要让他拥有化气境初期的灵力，不知道要花上多少资源。

『至少我们成功完成了第一步了。』罗晋点了点头，接着道：『你现在有办法感受到身体有什么不一样吗？』

「说实话，完全没有感觉。」李陵看着自己的双手，仔细端详，仿佛在寻找什么变化，但最终无奈地摇了摇头。

『可能是灵力太少了，洛傑，可以麻烦你试着引导他吗?』羅晋提议道。

李陵与洛杰二人，相对而坐，以掌对掌。洛杰试着以自身的灵力去引导李陵体内的灵力运转。

半个时辰过去了，每当洛杰收回自身的灵力时，李陵对自身的灵力就会失去控制，一哄而散，反复试了几次，都是一样的结果。

『看来你的问题不在于没有灵力，而是你没有慧根，学不会。』洛杰打趣地道。

李陵一脚过去，洛杰轻松躲开。

『他说对了一半。』四爷的声音突然传入李陵耳里。

四爷接着道：『修道者本来就是以灵根来吸收和运转灵力，单纯把灵力灌进凡修体内，一点用都没有。』

就像没有发动机的车，注满了汽油。

『你现在试着用符咒看看。』

李陵虽不明白四爷的用意，但还是照做。

身旁二人见李陵不发一语，以为他正在专注的尝试运转灵力，便不去吵他。

只见李陵掏出符咒，

「火，召來。」整个动作就像呼吸一样自然，李陵对于使用符咒越来越得心应手。

几秒过去了，什么事也没发生。

「怎么会!?」李陵惊讶地叫道。

『符咒本来就是借用神力的窗口，你现在体内自带灵力，两者互相干涉，所以符咒就没办法使用了。』四爷解释道。

四爷接着说：『当初教你使用符咒就是因为你体内没有灵力。』

「我以为是因为我前世的专业，你才教我。」李陵道。

『確实，你前世是神棍，也是主要考量。』

「什么神棍!我是用话语与道具来消除世人心中的困惑与悲痛。」李陵自信地道。

见四爺不回应，李陵思绪回到研究室内，

「我想是因为没有灵根的关系。」李陵向众人说道。

李陵把四爷对他说的话告诉了二人，一阵思索后，三人似乎都同意了这个结论。

这个结果对于罗晋来说，无异于宣布他的学术生涯以失败收尾，脸上的表情瞬间暗淡下来。

「而且，身上有灵力后，我也没办法使用符咒了。」李陵也是第一次知道这件事。

後来，与青妍讨论符咒的时候，李陵也特别说明了两种力量相互冲突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