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关州忽然浑身颤栗起来,alpha把独属于自己的信息素注入到他脆弱的腺体。
他想逃,但身体却不自觉贴近alpha,试图从她那里得到一丝慰藉。
邬千栗的手指不自觉握住卜关州的细腰,几根手指用力,他束于腰间的衬衣便垂了下来。
他的后腰上有一处凹凸不平的痕迹,像是一片很早之前留下的疤痕。
同一时间,她眼前自动浮现一个场景,画面是第一视角,有个瘦骨伶仃的男孩背对着她,死死护住身上的衣服,他的后腰上有三朵红色的花,像是皮肤被烟蒂烫过之后留下的。
邬千栗皱眉,同样的位置,同样的疤痕。她像是窃取了别人的记忆一般,以另外一种方式窥伺了一遍卜关州的童年。
她脑海里忽然灵光一闪,抬头看向卜关州低垂的发顶。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她脑袋里形成闭环。
两年前巷子里那个omega,那个同样有着茉莉味道的omega,是他。
他是黎阡。
想到之前她在卜关州面前一顿捶胸顿足的劝说,有一种脚趾扣地的尴尬在心底涌现。
她一直以为今年的暑假是二人的初见日,原来在更早以前她就见过他。
但卜关州好像到现在都没有认出她来。
邬千栗的手不自觉移动到胸口处,偏向左肩的位置有一道锐器划伤留下的疤痕。
那个夜晚的巷子里是她第一次用暴力解决问题,她受了伤但是不敢让沈风续知道,匆匆处理过后便没有放在心上,但是伤口发炎溃烂,以至于她发了一次高烧,没有及时处理的伤口最后留下了一条无法除去的疤痕。
处于标记的余韵里的卜关州并没有意识到邬千栗的失神。他靠在她肩膀上,手指抓紧邬千栗单薄的衣服,使原本整洁的衣服皱作一团。
不够,还不够,空气里alpha信息素的含量稀薄到浅薄,他想要更多。
alpha咬住他腺体注入信息素的时候是如此大方,但是为什么现在始终不肯把信息素释放到空气里,明明她知道自己多么需要她的信息素。
她就是一个土匪,咬了自己腺体,又用这种方法缓慢折磨他。
他的意识完全被“渴望这个alpha的信息素”的念头占据,病急乱投医,他扬起自己脖子,吻在邬千栗不明显的喉结上。
一层薄薄的皮肤无法掩盖血管里奔涌的信息素,他颤动着睫毛,努力仰着脖子亲吻邬千栗。
但这样做只是隔靴搔痒,丝毫不起作用。
他有些着急,再次对着那脆弱的喉管露出牙齿。
下一秒下巴被人挑起,他的唇被人吻住,柠檬味的信息素毫不吝啬地传递到他舌尖。
得到了梦寐以求的味道,他支撑着仅剩的理智的那口气忽然松了下来,四肢百骸传来疲惫感,让他想要立即昏睡过去。
alpha亲吻在他的唇边,吻过他的眉眼,遣倦又连绵,这个举动给了他极大的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