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梅树梢间投下月光,悄无声息落在二人脚边,像是在窥探一场隐秘的情事。
风动影斜,从树梢携来一缕幽香,带着醉人的浓郁。
邬千栗很喜欢拥抱,总是不自觉把人抱在怀里。她对于亲吻却是生疏的,身为主动的一方,她的吻带着青涩与单纯落下,其中蕴含着无数情绪,唯独没有情欲,有的只有年少人最淳朴的欢喜。
她只在唇瓣上流连,从不撬开那贝齿的防线,就如同她从来不会触碰卜关州心底最隐秘的角落一般。
她能够猜到的事情远比卜关州能想得到的要多,但她不会去问,她等卜关州主动提起,她等卜关州把心扉对她敞开。
不管做什么,邬千栗不会让自己夜长梦多,唯独对于这个人,她最习惯的事情便是等待。她会一直等下去。
卜关州的胳膊还维持着刚刚跳舞的动作,手掌搭在她肩膀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死死捏住了邬千栗的披肩,洁白的披肩在他手下皱作一团。
等他回神,发现肺部难受地厉害,自己刚刚竟然连呼吸都忘记了。
alpha像是之前无数次那样蹭着自己的脸颊,呼吸隔着厚厚的衣服灼伤了皮肤,像是在留下她的印记。
他一咬牙,发力推开alpha,看不清脸上的神情:“邬千栗,这是第一次,别让我警告你第二次。”
卜关州呼吸不稳,声音压抑着颤抖,别过脑袋不去看她。过了片刻抬起袖子用力擦了一下唇角,上面还残存着alpha的气息。
肺部因为长时间没有呼吸而发胀,牵连着心脏用力地跳动。他用力揉了一下发懵的头,快步往花园的出口走去。
简直荒唐至极。
他就不应该答应邬千栗这么荒唐的请求。
可能是被alpha亲昏了头,也可能是alpha急着逃跑,他没有注意到脚下的台阶,
脚踝上传来剧烈的疼痛,不等卜关州稳住身形,高跟鞋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一双手从身后稳稳接住他。
“不过是跳了个舞,教授连路都不会走了吗?”
邬千栗语气含笑,如果不是刚刚意外发生的时候邬千栗距离他三米远,卜关州真的会怀疑他受伤在这个alpha的意料之内。
扶着卜关州在圆形花坛边坐下,邬千栗半蹲着查看他的伤势。
卜关州的脚踝很纤细,被银灰色的长袜包裹住,脚踝处袜子连一丝褶皱都没有。
不知道按到了哪里,卜关州倒吸一口凉气,“轻一些,很疼。”
这句话要是平日里听到,邬千栗觉得正常无比。但现在是晚上,黑夜之下人性深处的某种东西会蠢蠢欲动,她感觉牙尖有些痒。
卜关州说的很小声,但声音在夜晚会传播地更远,邬千栗觉得这句话就像是他伏在她耳边说的一样,让人心发痒。
“我不会看,要不要带你去医院。”
“我不去。”
他的拒绝紧随其后,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
邬千栗深深看了他一眼,“不去医院,那你想去哪里。”
只要不去医院,去哪里都没问题。
卜关州抿唇,他的个人信息在人口普查的时候显示的是alpha,要是去医院检查出身为alpha的身体有什么异常,估计自己会被抓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