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自己不承认这么傻的人会是自己
卜关州不知道为什么脸色苍白了几分。邬千栗盯着他,觉得自己好像说错了什么。
她试探性问道:“你喜欢她?”那个低配版?
卜关州执拗摇头:“不喜欢。”
不信。
如果卜关州喜欢,那自己装傻也未尝不可。
“要抱抱吗?”
卜关州垂着眸子,默默点头。
他张开双臂环住alpha的脖子,邬千栗非常轻巧地把他抱起来,卜关州把脑袋埋在她的颈间,敞开的领口露出一段明显的脊骨。
“你没有好好吃饭。”
“我有。”
邬千栗已经不想戳破他了,一个撒谎成性的教授她不指望他能承认什么。
“时间要到了,我送你去休息。”
“嗯。”
客厅灯关上,主卧灯亮起,邬千栗倒在床边,卜关州就静静躺在她身侧,凝视着她。
她捻着卜关州鬓角的碎发,忽然发现自己好像漏了些什么。
“你今年才二十八岁,你怎么认识我的。”
她太想见他了,以至于忘记在这个时间段,“自己”并没有出现在他的人生里。
卜关州动了动嘴唇,没有说话。
“你记得上一次,对不对。”
卜关州垂下眸子,眉头轻蹙露出痛苦的神色,“还有上上次,上上上次……”
“抱歉……”
邬千栗没想到他会记得这么多,那些记忆光是想想就到了心痛的程度。心脏上的疼痛远比子弹穿透胸膛时更疼。
“我要是回不来,栗栗会一直照顾你……她一直都是我……”
卜关州不说话,只是点头。
身边的人安静下来,陷入熟睡中,她的手还停留在自己耳边,但是人又离开了。
卜关州起身,对着窗外的漫漫长夜静默很久。
第二日,邬千栗发现自己在宽敞的大床上醒过来,但是这张床上还有另外一个人。
肩膀已经发麻到没有感觉,卜关州正在熟睡中。
鼻息间全是茉莉花的味道,一股巨大的满足感充斥着心脏,她觉得自己死而无憾了。
而且这个肌肤相贴的感觉,卜关州穿的不比她多到哪去。
她做梦都被不敢这么想。她做梦也没想到自己是酒后调戏omega的alpha中的一员。
怀里的人动了几下,撑着胳膊坐起来,用慵懒的眸子居高临下盯着她。
“我什么都不知道。”
邬千栗举起双手,神情紧张。
卜关州盯着她看了很久,盯得邬千栗心里发毛。
尤其是现在这个姿势,衬衣最上面的几颗扣子开着,露出大片锁骨和肌肤,邬千栗眼睛都不知道落在哪。
直觉告诉她卜关州在勾引她,但这个想法让她有种“大逆不道”的感觉。
“我知道,我让你睡在这里的。”
他随意扯了一下衣领,头发凌乱,与平日里一丝不苟的刻板印象大相径庭。
“去做饭,我走不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