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千栗一脸狐疑盯着他看了许久也不见他解释一下。
一看时间快到八点,邬岚越还不知道在哪个公司等她,估计卜辞摸过去都要好久,于是她起身说道:“行,那我先去公司。”
等晚上在床上的时候再细谈,她不信他能一直瞒着她。
邬千栗走后,卜关州也起身离开,这次他哪里也没去,就回了自己房间。
很快有人来问他需要喝点什么或是做点什么的时候,卜关州一一拒绝。但侍者还是为他拿来的几本书和学术杂志解闷。
今天邬千栗一家人都不在,把他一个客人单独留在房子里,显然在他们眼里自己不是客人而是自己人。
邬家藏书室定期更新,连杂志都是国内外顶级期刊,学术前沿。正巧专业对口,卜关州喜欢看这个。
不知道看了多久,一道门铃声打断他的注意力。
他抬头看向房门处,手指不自觉捏紧书脊,像是料到什么一般很久没有动作。
五分钟后,他来到门前把门打开。
门开了,卜辞站在门外,手里端着茶和甜点心,脸色则阴沉的厉害,连伪装都懒得伪装,声音更是森寒。
“客人,我为您带来了茶点。”
面对卜辞,卜关州始终一言不发,就像好多年前那样。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让他一拳打在棉花上。
他最烦卜关州这个样子。
走进房间把茶点放到桌子上,卜辞瞥了一眼沙发上的杂志,嗤笑一声,“你还喜欢这些东西啊,这些东西害死了母亲,不是吗?”
说着他来到卜关州面前俯身与他对视:“是你,害死了母亲,难道不是吗?”
被人如此污蔑卜关州终于有了反应,他回道:“我没有。”
说完便再也没有下文。
哪怕他再多解释一句,卜辞都不会被他的态度惹恼。
他双手迅速揪住卜关州的衣领把他拽向自己,居高临下凝视他躲闪的眸子。
“那你解释啊,那你说为什么母亲会死!”
他不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但是早上母亲跟哥哥出门前给他布置了任务,让他在家里乖乖等着,他照做了,但是直到第二天凌晨二人都没有回来。
卜关州是在三天后回来的,一个人。
他回来的第一句话就是,“母亲不在了。”
“不在了就是不在了,消失了,或是死了。”
卜辞被他几乎冷漠无情的说辞震惊住了,他不可置信自己的兄长会对母亲的过世这么冷淡。
“母亲不是带你去参加比赛了,为什么没回来!”
他喋喋不休跟着卜关州,不安,恐惧,悲痛,怀疑,各种情绪把他的理智反复拉扯,他望着楼梯上停下来的卜关州,望着他遗世独立的身影,不知道为什么一股怨恨由此产生。
卜关州被他吵的有些烦,冷声道:“不在了就是不在了,以后都不在了,别问这种问题,问了母亲也不会回来。”
自那以后二人关系一度非常紧张,靠着母亲留下的财富和卜关州打工赚钱生活。
卜关州大学三年级的时候,卜辞进入大学开始住校。二人如履薄冰一样的关系彻底决裂,再无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