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看一眼监控，腿还没锯下来，大概是晕过去了。
本子人也吓一跳，正在拍打表哥的脸。
方陌从传声器再次下令：“我没有让他死，他就不能死，否则唯你是问！”
本子人立马跪下连连磕头，嘴里私密马赛、私密马赛念个不停。
“工具盒里有促醒针，随便扎他哪里输进去就可以。”
“把止痛输液给他扎上。”
止痛输液上有个按钮，放在表哥手里，他按动就可以打一泵到身体。
很快，人因贪恋麻醉药带来的舒服感觉，会不停按动按钮。
等麻药释放完毕，麻醉间隙的痛感会更强烈。
想了想，方陌又送进去一桶水，里面加了醋酸防止结冰。
“再昏倒就泼他！”
这一系列操作令本子人忙不迭。
表哥如方陌所愿，醒了晕，晕了醒，疼痛，麻醉，更疼痛，更疼痛。
最后，麻药全部用尽，痛感达到前所未有的巅峰。
表哥疼的清醒，大喊方陌。
就是此刻了。
方陌走进房间，挥手让本子人退至一边。
表哥向下转动眼球，看到方陌。
“小陌，小陌，是你吗！救我！救救我！我知道不是你，不是你在害我。我不会怪你！不是你！我们是亲人！救我！”
方陌靠近，让表哥清楚看见自己的脸。
“是我，是我要折磨你的。”
表哥拼命摇头：“不是你，不是你！你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哦？是吗？表哥，你心里我是什么样的人？为什么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你是、你是、你是好人！善良的人！”
方陌拿起旁边的斧头，在表哥伤口上再砸一斧头。
“善良？你想说我是好欺负的人，任人宰割的人吧？”
表哥嗷嗷大叫，痛的咬了舌头，嘴里冒出鲜血。
“方陌！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方陌靠近。
“为什么？表哥，都这种时候了，不打算和我说说真心话吗？”
表哥大叫，痛的语无伦次，渐渐声音模糊，似乎有点神志不清。
“泼水！”
方陌下令。
本子人颠颠儿拿了水桶来，泼上去。
冰凉的醋酸水泼在脸上，不同于伤口的痛感，像无数把锋利的小刀剌上去。
表哥又痛的清醒过来。
“方陌！方陌你不得好死！我一家人对你那么好！照顾你！却一直被你坑害！”
听了这些话，方陌气笑了。
“表哥，当时，我像你现在这般境地，被捆着动弹不得，痛不欲生，你在我面前，可不是这样说话的。”
“什么？！你在说什么？什么当时？”
表哥想从话语中抓住什么，却越来越迷惑。
方陌靠近，在表哥惊恐的面前轻声说：“当时，是前世。”
表哥仅存的一点点理智，脑瓜子飞速旋转。
“前世？”
不等他想明白，方陌大声道。
“将我爸妈的车做手脚，导致他们出车祸。你！我的杀父母仇人！还说你没对我做什么？！”
表哥愣住：“这、这、你、你怎么知、”
“和我外公争吵，故意引他愤怒，亲手将他推倒，头嗑至台阶。你！莫可可的杀父仇人！”
表哥：“……这些，你怎么会知道？”
方陌再次靠近，牢牢看着他的眼睛。
“因为，是你亲口告诉我的！”
方陌离开刑房，挥手示意本子人继续。
就这样，本子人回来，一边手上努力劳作，钝斧割断腿。
一边还要不停观察表哥的状态，生怕他挂了。
一会儿切切腿，一会儿过去摸摸呼吸，再泼点冰水。
表哥一会儿嗷嗷，一会儿安静，期间不知道昏过去了多少次。
腿还没切完，本子人竟然先铉下来一大块大腿肉，开始烧烤了。
方陌汗颜，看来这是饿了。
吃肉的动作如此娴熟，毫无心理负担，一定不是第一次了。
表哥已经疼迷糊了，闻到肉香味儿，以为自己幻觉。
本子人拿到他面前，炫耀着吃。
调料有孜然和辣椒面，没道理不香。
饿了几天肚子的表哥，此刻又疼，又馋，五感复杂而绝望。
本子人突然好心地，将烤肉靠近表哥嘴边。
太饿了，好香的味道！
表哥来了点精神，张嘴试图猛啃一口。
本子人却拿着闪开了。
如此这般逗弄了表哥一会儿，在他泄了气后，才终于让他吃到。
末世以来，表哥不是没吃过烤肉，但都是没调料的。
因此他没吃出这是什么烤肉，自然也没联想到是自己的。
饿了许久的胃终于感到充实，他居然流着泪，对本子人说谢谢。
方陌打开传声器：“谢什么，表哥，这是你自己大腿上的肉，要谢、谢你自己吧！”
表哥听完愣住，哇的一声就呕了出来。
然而头不能大幅度摆动，一边呕吐一边呛进鼻子里，呛到张口又吞下去，恶心的又呕出来，如此反复。
自然是没眼看。
可那声音，听着都糟心。
方陌嘱咐：“别让他呛死了。”
看这腿切的费劲，进度缓慢，干脆锁好门，和莫可可出去了。
这种折磨人的场景，实在难以入目，令人煎熬。
酷刑场面惨不忍睹。
方陌无心观赏，离开了半天。
为了疗愈自己备受折磨的五感，拉着莫可可钻进空间收菜去了。
过去对种地完全没兴趣，这个城市长大的女孩儿，现在渐渐爱上了这件事情。
“可可，我确定我是纯种华国人！”
莫可可头也不抬：“你才发现，我上大学种草药的时候就发现了。学校的种植实践课程都不能满足我。那时候最喜欢种田游戏，一玩一个不吱声，嘎嘎熬夜！”
方陌看着莫可可沉浸的拔菜，不可自拔的样子，默默点了点头。
懂！能看出来！
在田地里的疗愈之旅结束后，还是赶忙回到刑场看一看。
不知怎么回事，表哥满嘴鲜血。
将监控画面拉近，仔细看看，竟然是被那本子人割了舌头。
一定是嫌表哥太吵了。
腿已经锯下来了，画面里，被呈大字型绑着的，少了一瞥。
方陌感觉不爽。
我让你割舌头了吗？
我让你自由发挥了吗？
我允许你想干嘛就干嘛了吗？
不知好歹的臭鬼子。
拿起手中的电击遥控器，毫不犹豫的按下去。
正愁不知道找什么机会用呢！
沈大为顶着恶心给做的小手术，不能让人家白忙活了呀。
按一下不过瘾，方陌按，按按按，按按按按。
正在分割大腿肉的本子人，突然一阵猛烈地抖动，手里的武器都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