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头,沈奇也不勉强,拿起毛笔作画。
待子染将手里的纸鹤都折完,看向沈奇。
湖水紧邻质朴的小镇,隐身于缭绕的云雾间。
?画的真好。?没想过沈奇有令人精湛的画技。
左上角打了洞,穿过细绳,系上小蝴蝶结给子染道:?跟你换。?
?换啥??
?你不是折了纸鹤?交换。?
?可是我许过愿,没用了。?
?没事,我就要许过愿的。?
子染把纸鹤递过去,小心翼翼将沈奇的画收进包里。
天色近了黄昏,小纸人手拉着手,高挂在街道的上空,纸雕装饰过的街灯,投射出温暖又柔和的光线,为这小镇添上别具一番的风味。
手啊,木子染视线看向沈奇那双手,偷偷牵上去,沈奇牢牢握住,包覆柔软细致的手,走过一条条街道。
前方餐馆的二楼,似是在演着戏曲,子染觉得有意思,想上那看戏吃顿饭,沈奇便一同前往。
户外摆了几十张方桌圆椅,面对舞台,台上演的是卓文君与司马相如的爱情故事,一身素袍无水袖,头饰随着走动来回晃动,演员忙于表演走位,一场接着一场,直到剧终。
司马相如用尽心机,一曲凤囚凰让卓文君倾心于他,不顾阶级差异及家人反对下嫁,飞黄腾达后,忘了昔日光景,背弃糟糠之妻。
卓文君用一首白头吟,换回司马相如的良知,可世间薄情男女何其多,有多少人有如此才华,轻轻一首诗就能唤回丈夫的心,又或者这不过是世人为了圆满这段恋曲,窜改成传唱久远的佳话?
子染看着看着,戏入的深,潸然泪下,男人是无情无义,还是从未爱过,更遑论珍惜。
?干嘛呢??沈奇看着子染眼角的泪珠,搞不懂这女人是发生什么事。
?他爱过卓文君吗?若是爱又怎会背信弃义,若不爱一首诗怎能换取丈夫的回头。?
?都说戏如人生,若是小到每个行为举止,大至每个人生阶段,都得给上理由,也活的太累人,缘分二字谁能说的清,珍惜当下,珍视彼此,就足够了。?
?有朝一日,你会为了利益或诱惑,舍下我吗??子染问的缓慢,期待的同时又有那么点害怕。
沈奇僵住的样子,虽然只有短短几秒,还是让她捕捉到了。
?假设的问题不存在,自寻烦恼。?沈奇转头,好像不想继续这话题。
?看我,成天想那有的没的,存心不让自己好过。?子染说的爽朗,笑的牵强。
夜幕低垂,晚风吹来,沈奇望着夜空道:?该走了。?
子染露出不舍神情,不愿意离开。
沈奇耐心的等,等她待的过瘾。
末了,子染道:?不能留在这里一晚吗??
沈奇目光如炬。
?也是,你应该很忙吧!?子染见他不语,不想为难。
?不忙,就照你说的。?
子染听到沈奇的答复,立刻冁然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