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陈逸没坐多久就开始刮篾,陈辉表示睡一会就起来搓绳。
陈敏吃了饭,就去曾借给自家五块钱和八块钱的两家还钱,其余人都睡午觉,陈逸就放开手脚刮篾,到陈辉睡到下午两点二十分被闹钟闹醒起床时,剖出的薄篾已加工得差不多。
陈辉是用旧闹钟定的起床时间,新闹钟,陈逸交给陈敏使用。
“小逸,你怎么这么快呢?”陈辉摆放着工具,看下堂屋里剩下的待刮薄篾,觉得陈逸快得让人奇怪。
“你们不在旁边看着,我精力集中,自然就快。”陈逸说得理所当然。
貌似有理,陈辉懒得追究。
有陈辉在旁了,陈逸只能慢上一点。
到下午三点,午睡的几个也起床,嗑着瓜子,坐走廊上看陈辉和陈逸干活。
下午三点半前,陈逸将可编制五床晒垫的篾片全部刮了出来。
这时,陈敏也还了那两家的钱回到家。
陈敏她一个大姑娘,是不会在别人家待多久的,但如果她到的人家讲客气,硬要擂擂茶招待她,陈敏也只能喝了再走,她笑着告诉大家,说两家都客气,在两家都喝了擂茶。
陈辉这时也开始挑棕丝,片片棕皮要先挑成条条棕丝。
“大哥,我先修车,明天上午编晒垫。”陈逸边收拾刮篾工具和场地,边和陈辉说话,有催促提醒的意思。
“不会耽搁你。”陈辉懂话里的意思,没好气说道。
陈逸一笑,陈敏几人也笑。
收拾完篾匠行当,陈逸就将修车匠的行当摆出来,将买的磕碰过的旧自行车和配件都提拿到外面,更是找了个旧搪瓷盆用来盛煤油清洗链条等。
陈成的注意力完全吸引过来,看陈逸修车。
修车第一步,是拆解自行车,将要修要换的部件都拆卸下来。
陈逸拆得得心应手,也快得让看过来的陈辉差点忘了干自己的活,陈逸清楚,在自己精神力和力量都不同于普通人一样后,干这种本来就不复杂的小活,真是太简单不过。
取下前叉一看,前叉根部与车架连结处的直杆果然是向后撞弯了,轮头就是固定在前叉直杆上的;再卸下车架套筒上的轴承托碗一瞧,托碗也因强力冲击变形了一些。这两部件的变形,自然就让自行车不好骑了。
陈逸将自行车拆了个七零八落。
真正要修的只有前叉,要矫正撞得向后弯了的前叉直杆,这是现在的陈逸最擅长的,因为无论眼力和使用的力量,陈逸都能做到恰到好处。其它坏了的变形了的部件,换新的就是。
前叉的矫正容易,陈逸拿个木锤,将前叉搁木方上,手上运劲,一木锤下去,再拿起眯眼一瞧,整个前叉的上部和下部就基本在一条直线上了,陈逸再轻轻一锤,又眯眼一瞧,呵呵,上下轴心就成了一条线,这力量,真的是掌控得收发由心。
这前叉一正,这辆车就算修好一半,之前抬高的轮头会恢复正常。
跟着用煤油洗链条。
陈成见洗链条好玩,就主动要求承担了这个任务。
然后,陈逸把新的配件一一换上安装上。
最后,陈逸给前后轮子配齐断掉的钢丝。
调钢丝和补胎是修自行车的技术活,尤其是调钢丝,弄不好,圆的车轮变成椭圆轮,或者是七歪八拐。
陈逸的手艺比以前更高了,没花多长时间,两轮子装上了车,链条的松紧度也调得正好,同时将内胎充上气。
总装完毕,面貌一新的自行车与原车大不相同,原车主杨实勇绝对认不出这车曾是他的。
在旁边看着的陈辉,感觉自己的自行车比陈逸用的自行车要好看,也是,这辆车才买两年,而那辆父亲在世时买的自行车快六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