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学院公布榜单。众学子纷纷聚拢察看。陈镜已赫然排列首位。
“恭喜陈镜已同学,位列此次学业考试第一名!”众同学纷纷鼓掌,祝贺陈镜已同学,高兴坏了。
“同学们,可以回去继续上课了。”
天赐大失所望,追上前去,问夫子:“夫子,我得多少名?”
“学院历年考试只取前三名,不知晓后面的排名如何。如果你想知道自己的成绩如何,请去问孙夫子。”
天赐无法,只好又跑去孙夫子书室,询问自己的成绩,索要文章原稿。
孙夫子看着天赐,一脸急色,气喘吁吁,倒也不急,等天赐心绪平定,耐心的说:“你的文章我看过了。年轻人志向远大是好事,但是也要脚踏实地,实事求是。此次未能入榜,下次继续努力即可。你先回去上课吧。”
天赐见事已至此,请求孙夫子:“那还请夫子将我的文章归还于我吧。”
孙夫子说:“文章被茶水泼湿了,我见已破损,就揉碎了扔掉了。”
天赐不敢发怒,“啊?我写了几个时辰的文章被夫子扔掉了。”
孙夫子说:“既是你自己写的,不如重新再写一遍,给你一晚上时间修改润色,明早再交付于我,可好?”
天赐俯首告退,“夫子既如此说,天赐再写一遍就是。天赐告退。”
天赐出了书室,仰天长叹,“老天,这是要玩死我吗?”考试时集中精神,有感而发,文章一气呵成,现如今没了那个气势,再写一遍也写不出那个意境,没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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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赐回到家中,父亲关切的问:“我儿考的如何?”
天赐如实禀报:“孩儿无能,未能入前三甲。孙夫子还把我的文章弄丢了,今晚还要重写一遍,明早交给他。”
父亲安慰天赐道:“我儿不要丧气,这只是一次学业考试而已,以后还有机会。”
“对了,天赐,父亲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长姐,二姐要嫁人了!”父亲停顿了一会儿,面带喜色的告诉天赐。
天赐的长姐、二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整日里在闺阁里绣花女红。父亲怕有人惦记他的女儿,一直不许她们随意外出。如今突然说要出嫁,天赐挺意外。
“不可能吧?长姐二姐要嫁给谁啊?”天赐一脸懵逼。
“前日里媒人前来说媒,百益堂药材铺林老板的儿子年方二十八,大你长姐几岁,八字甚合。父亲的医馆生意要经常和药材铺打交道,都是老熟人了,父亲也舍不得你长姐嫁的太远了,就同意了。你二姐吧,媒人也说和了,都城府尹大人的侄子,在皇宫里当侍卫,前日里也见过了,一表人才。过些时日就会下聘礼,择吉日出嫁。”
“长姐二姐她们知道了吗?”天赐都怀疑,长姐二姐都没见过要嫁的人。
“为父等会儿就去告诉她们。”父亲乐过头了,起身就往女儿们的房子快速走去。大女儿都二十二岁了,还没有嫁人,父母都急死了,再不嫁就成老姑娘了。二女儿也二十岁了,能攀附上都城府尹大人,对今后周家的生意大有益处。
不一会儿,姐姐们的房子中就传来了激烈的争吵声,哭泣声。周老爷发怒,高声喝道,“自古以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姻大事怎可由你们自行作主!”。不一会儿,周老爷就摔门而出,回书房去了。
“长姐,我可以进来吗?”天赐不敢太大声。
“你进来吧。”几个姐姐停止哭泣,开门让天赐进去。
天赐想要安慰,又无从说起,只好说些好听的,“长姐,父亲说林老板的儿子以后肯定要继承药材铺,长姐你嫁过去很快就可以当老板娘的。二姐,府尹大人的侄子在皇宫里当官差,说不定以后能飞黄腾达,到时候你就。。。”二姐听到天赐安慰,反而哭得更伤心了。
三姐也在那里急死了,“天赐,我以后怎么办,父亲过几年肯定也要把我嫁出去的。”
天赐也急了,“我这就去跟父亲说,让他回绝媒人的提亲。”,长姐拦住,“算了,终归是要嫁人的,嫁谁不是嫁。”
长姐叹了一口气,“父亲有父亲的难处。父亲如今年纪大了,想要为我们谋个好人家,下半辈子有个好依靠。”说到伤心之处,不免又哭了一场。“弟弟,父母老了,以后要靠你代替我们孝顺父母,给他们养老送终。”
天赐震撼,长姐竟然没有拒绝父亲,还为父亲说话。“长姐啊长姐,谁愿意嫁给一个素未谋面,毫无感情之人呢。”
“走一步看一步吧。”长姐倒是想得开,年纪大了也没办法拒绝了。
天赐安慰好三个姐姐,回屋。又把文章重新写了一遍,明日还要交给孙夫子。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了半夜,方才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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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相府内,孙夫子见过了父亲,呈上天赐重新撰写的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