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婉儿看情势不对,忙上前阻拦,“敏儿,不要再说了,母亲会和姥爷好好商量的,你先退下吧。”
敏儿无法,只有暂退,回到房中等候。
-----------------------
“敏儿是何时和这个周天赐有来往的?”
“敏儿和周天赐是智儒学院的同学,两个年轻人互相喜欢,也是正常。”上官婉儿回复道。
“这个周天赐是孙侍郎的学生,是孙相大人举荐去担任清河县令的,可见他们的关系非一般师生所能解释的。”
“如今孙相在不断培植自己的势力,意图插手军需采办事务,皇上也放任不管。总有一日,我上官家族会被抛弃不用,这恐怕也是皇上的意图。”
“朝中事务我不懂,请父亲还是帮敏儿想想办法。。。”
“周天赐只是被罢官流放而已,性命无忧,你嘱咐敏儿不要过于伤心了。”
“周天赐的父亲前几日来府里提亲,被我回绝了。我上官家族好歹是皇室血统,敏儿身份尊贵,绝不可能嫁给一个商贾之子,更何况现在还是个被流放的罪人。”
父亲说的在理,上官婉儿也无法反驳,默然退出。回头又去敏儿房中,终归还是劝不住敏儿的伤心难过,只好回佛堂内抄经礼佛去了。
----------------------
时间一晃,一个月又过去了,天气渐冷。上官敏儿总算平复了心情,只想着快点结束学业。孙夫子知晓敏儿和周天赐关系不错,也多加安慰敏儿,不必过于担忧。陈镜已倒是越发勤快,知道敏儿心情不好,几日必去看望敏儿一回,弄些吃食讨敏儿欢心。
敏儿心中记挂天赐,读书也无心思,时常走神。母亲旁敲侧击,敏儿也不理。
“天赐哥,你已走了一个月了,应该到巴蜀郡了吧?你可想念敏儿?”敏儿倚靠着窗台出神,眼睛看望远方,依稀间天赐就在巴蜀的方向朝她招手。
“小姐,夫人请你去她房间一趟。”丫鬟杏儿入内,向小姐请安。
上官敏儿收拾心情,来到母亲房间,母亲看起来心情不错,客厅里摆了几个大箱子,几个丫鬟站立一旁。转头看到陈镜已也在,上前见过母亲,又问,“陈镜已,你怎么来了?”
“敏儿,我。。。。”
“敏儿,今天是个好日子。陈镜已是户部陈侍郎之子,现在礼部侍读,常伴太子左右。”母亲不知她俩认识。
“母亲,陈镜已是敏儿的师哥。”敏儿打断,又转向镜已,“陈镜已,你今天来是有什么事吗?你可有天赐哥的消息?一个多月了,天赐哥还没有书信寄来。”
“敏儿,不可无礼,陈伴读今日来是有喜事。”
“什么喜事?”
“陈镜已是来向母亲求亲来了。你俩既然是同学,那就更好说了。”上官婉儿今日心情格外舒畅。
“敏儿,你是知道的,我从第一次见到你,就喜欢上你了,这么多年,我一直都没有变过。敏儿你也快要学成出师了,这次我特地前来,向你母亲求亲,希望能迎娶你入门。。。。”陈镜已也有些羞涩,转向敏儿,轻声说道。
上官敏儿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气急,“陈镜已,你。。。。。。”自己平日里跟陈镜已确实相处很好,可是从来就是把他当作哥哥,并无他想。
“女儿家家的,听到要嫁人,害羞了。放心,母亲会为你做主的。”母亲见敏儿脸红,还以为女儿同意了。
“敏儿,过来。陈伴读带来的求亲礼单,你看看,是否满意?”上官婉儿拉着敏儿。陈镜已忙命人打开箱子,丫鬟们呈上各色饰品古董。只见箱子内金银珠宝闪闪发亮,足足有数百两之多。金钗玉梳流光溢彩,锦织绸缎绵软丝滑。
“陈伴读有心了。”上官婉儿点头致意,非常满意。
“女儿不要这些东西,母亲,女儿还不想嫁人。。。。”敏儿有些心慌,又不能言说。
“女儿,你迟早是要嫁人的。这陈镜已又是你师哥,情投意合的,总比给你找一个不认识的公子要好些吧。。。。”母亲耐心规劝敏儿。
上官敏儿气急,转身作势要打陈镜已,“你今日怎么能这样,你明知道我。。。。。。”众目睽睽之下,又羞于说出口,自己喜欢的是周天赐,“你爱喜欢谁就喜欢谁,爱娶谁就去娶好了,我管不着。。。。”也不管母亲阻拦,径直跑出门去了。
“敏儿自小骄纵惯了,你别见怪。”母亲见敏儿无礼离去,忙向陈镜已致歉。
“今日惹敏儿不开心,是我的过失。既如此,多有打扰,还望夫人能劝劝敏儿,总归还是要敏儿愿意才好。在下告退。”陈镜已也没想到敏儿如此拒绝,有些尴尬。
“那是自然,陈伴读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