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金斯看向带血的刺刀,这东西在黑暗中也能发光;他又看向他摔碎了一个镜片的眼镜,上面正闪着刺刀发出的光芒……
他同样感觉到自己断了的一条腿正在加速着他的死亡,身体和那个被自己的刺刀刺中的人一样慢慢变凉。于是他缓缓的说出了三个字:“放射性…”
“什么?!”我惊讶的说,我以前从未听到过这种字母组合,这是什么意思?韩赛尔也吃了一惊问:“那是什么毒药啊?!”
瑞金斯却又将身体翻过来,躺在泥土路面上,看着天空,语气慢慢的变得无力说:“这刺刀是由放射性元素打造的,这种辐射伤害以我们这个世界的知识水平不可能治疗,伤口自然不会被恢复……”他慢慢闭上眼说:“为什么……当初……我……为什么没有……早遇……到这么好的……医生?”
他的胸口不再起伏了,没气了。脸上的痕不知道是流下来的血还是泪水,在这一片漆黑的黑夜里,在这个被死亡所填满的战场上,我根本不可能看清呐!……
米丝坦血不停的流着,她大概知道那个土匪是什么意思了。她脸色变得苍白,说话的语气当中充满了对死亡的惊恐和对自己伤势无能为力的害怕,以及对自己离开基甫里夫的后悔和自责。
韩塞尔和我都忍不住想哭,可周围的枪炮声实在是太吵了。太吵了!太吵了,太吵了。太吵了……
她在休克之前张开嘴,用空洞的眼神看着抱着她的我说:“米达麦亚…治疗术是不能被治疗药水取代的……我知道我说这话很没有说服力…但是你一定要……为我证明……”
之后米丝坦的眼睛就又看向上方的天空,闭上了。我感觉到她的意识消失了,她整个人的身体……我不想说尸体……都软了下来,用她的话来说,肌肉应该全松弛了吧?
她死了,她去世了,她走了,她离开了,离开了。离开了……离开了…离开了!离开了!!离开了呜∽
韩塞尔尽管才刚认识米丝坦没几天,甚至一天都不到……半天都没有!可是也和我一起哭了出来∽
可是就在我们两个哭的时候,我身上那本原本一个字都没有的书竟然自己从衣服里面飞了出来,翻开到了第二页。而从米斯坦的身体里也浮现出了一个绿色的光芒不向外散射的光球,我和韩赛尔都惊呆了,泪水在脸上流下,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我的泪水滴下来了,之后我下意识的一把手把那个光球握住。可是手却穿到了光球里面。光球随后就消失了,那本书之后竟然自主的从第2页一直翻到了第43页,写下了许多又细又小的绿色文字,韩塞尔和我都看呆了,我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那绿色的文字仿佛是自己写上去的,或是凭空出现的一样,应该用浮现来形容吧……这是神迹吗…
这书之后便自己合上,然后仿佛失去了支撑一样,落了下来。我在它落地之前一把手抓住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