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也不做俘虏!”在传来这么一句话之后,紧接着就是“砰”的一声爆炸,结束了这一场短暂的遭遇战。胆怯的人躲在一棵很大的树后面,眼见着其他同伴都死了,他选择用手榴弹自杀。
看着他被炸的血肉模糊的尸体,我不解的问:“为什么他们还要抵抗?皇帝已经明明下令赦免所有投降的匪军了!”
可是韩塞尔也不知道为什么,林凝筦自然也不会说。难不成投降比死还痛苦么?或者是对于某种信念的坚持?还是说对这种信念的绝望?
“追击他们的人很快就会到了,把这个半魔人(对于叛军的蔑称)交给他们就行了,我们还是走吧。”韩塞尔用了这句话回答我。“是啊,还是别想太多了,我们走吧!”我提起了枪,从被炸得面目全非的尸体上移开了目光,这么回答他。
我们又走的不远,可是很快之后又在路面上发现了一具尸体。这个死去的青年看来也是土匪的一份子?他躺在地面上,双手紧握着刺进心口的那一把刺刀,似乎是自己刺进去的。这便是唯一的致命伤了。从他动脉当中喷出血,沾在他的眼睛上,他读过书,是个知识分子吗?土匪军叛乱的时候,实际上是当受民间的科考失败者支持,不,应该说是受绝大多数人支持。血早已凝固了,尸体面色发白,估计是死了有一段时间了。
林凝筦在这个时候提出了一个疑问:“我们是不是走错路了呀?怎么土匪军的尸体反而越来越多了?”
韩塞尔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看了一眼枪膛,又看了看四周茂密的树林之后,犹豫地说:“应该…没走错…才对?”
而我还在继续调查着尸体,他怎么会这么死去呢?
在青年的尸体边,整齐摆放着一个小本子,一支笔,还有土匪军内部的证件,一把手枪,水壶,几张相片以及……一本红色封面的《林登万精选集》?林德万现在都死了呀!趁两人正在讨论着方向时,我手一伸,很快捡起了那个小本子……青年的日记吗?等有时间了再看吧。
继续往前走,我们就看到了诡异的一幕,甚至有点恐怖。
我们来到了一个营地一样的地方,但是这里没有一个活人。自然也不会有敌人了,因为他们全部都死了。好几棵树上都系了上吊的绳子,以及挂在绳子上的人。绳子的长短不同,款式也不同,这些死人在空中悬挂的高度也不同。而在营地中间是一堆白灰,看来是篝火留下来的残烬。
不过,真正令人感到恐惧的则是周围有围着这堆白灰的,整齐的围成了一圈的尸体。他们的头上和身上都有不同的枪伤,手中也有对应的武器。有的人的尸体脸上还在笑,有的人脸上则是绝望,还有的人没穿上衣-这倒是和小帐篷边挂的几件土匪军的军装相对应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