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爸那可怎么办,隔壁村的虎哥就是因为交不起钱,被打得头破血流,后来在务农的时候死在了地里的!”王二显得极为害怕的样子,浑身都在微微颤抖。
“瞧你这个怂样!”王老汉先是呵斥了一句,紧接着上前去。
还没等蒙古鞑子进来,王老汉已然挡在他前面,赔笑道:“这位官爷,光临寒舍来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什么事还用多说吗,拿出来!”蒙古鞑子极为霸道地伸出手来,示意他交出东西。
“可,可是,保护费不是两天后才收的?”王老汉脸色难看问道。
“踏马的!”蒙古鞑子一巴掌朝着王老汉的脸打了下去:“官爷我说什么就是什么,提前两天收钱又怎么了?”
王老汉被打倒在地上,脑袋有些懵,不过还是说道:“官爷不对啊,我记得你们收保护费的时候都是五六个人一起的,怎么今天就只有你一个人?”
这话说得让那鞑子听着不悦,实际上他今天赌钱输光了,想来想去也只能从百姓家里掳些钱财,弥补自己的亏空。
也就是说他是单独来收钱,这是他一个人的行为,并不合规定。不过收保护费本来就不是元军的规定,也是他们几个元兵一起商量好的,借着元军势力为自己谋私利,本来就不合法,他自己单独收钱,也没什么区别。
王老汉却看出来,这一次若是把钱给他,那么两天后肯定还要再给一次,现在不拿出钱,两天后还能通过卖柴换些钱凑齐保护费,可今天要是给了他,后面五六个元兵来收保护费时,交不出钱来,肯定是难逃被爆打的厄运。
想来想去,即便挨揍,今天也不能把钱拿出来。
“官爷,您这不合规矩,要是三天两头这样,以后咱还怎么交保护费,这是不给我们老百姓活命了!”
“聒噪!”鞑子又一巴掌扇了过去。
王老汉右脸重重挨了一下。
“老伴儿!”李芳华当即扑过去,搀扶王老汉起身,并且检查他肿胀的脸,只见已经浮现了好几道血痕,在往外渗着血丝。
刚才这鞑子的两巴掌是下了狠手的。
李芳华双眼顿时怒目瞪着鞑子,嘴唇蠕动像是要出口咒骂。
“踏马的,这什么眼神!”鞑子上去便也要抽李芳华两个耳光。
千钧一发时王二突然上去替李芳华挡了两下,摔了个四仰八叉,嘴巴被地面磕破,满嘴淌血出来。
“官爷我说的话就是规矩,今天你们要拿不出钱给我赌……呸!今天你们要交不出保护费,别怪我心狠手辣!”
从腰间拔出皮鞭,啪嗒,啪嗒,在地面上拍打两下示威。
王老汉一家脸色愤怒。
“官爷,你这是想抢我们的钱去赌!平日里固定时间收保护费,已经抢尽了我们家财,你还要我们能拿出钱来,简直欺人太甚!”
啪!
鞑子一皮鞭甩打在王老汉脸上:“敢跟官爷叫板?你们这些汉人,也不过是底层人罢了,要知道现在大宋已然被我元军侵吞了半壁江山,一半都是我们的,你们汉人不被卖作奴隶已经很不错了,还敢嘴硬?”
说罢还是不解气,鞑子高高扬起皮鞭便又要甩下。
一只手竟是提前抓住了皮鞭,皮鞭仿佛就被固定在空中,再也无法落下。
鞑子反复尝试了下,依旧无法从对方手中将皮鞭抽出。
再看时,对方竟是一个不足二十岁的孩子。
“你,哪来的野小子!”
“野小子叫谁?”
“野小子叫你!”
“哈哈哈。”杨过嗤笑一声,道:“你也承认自己是野小子,那还不快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