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赔偿啊!”竹竿吴理直气壮。
杨秋感觉有点牙疼,道:“我说!你就不能想想别的么。”
“嘿,怎么说来着。”竹竿吴腰杆一直,道:“我倒是想去抽芙蓉膏,你不请啊。”
“……”
竹竿吴和杨秋还在这一顿胡扯乱扯,李汉祥那边倒是走过来两个穿着短衫理着寸头的高个男人,两人站在画前瞧了两眼,其中一个就对着还坐在地上的李汉祥叫道:“老板?”
生意上门了,李汉祥就是身体再不好,也站了起来招呼道:“两位是要画画?”
“画画?”
“嗯,速写一块,素描两块,单人画也可以,两人画在一起也可以。”
“……”
虽然杨秋正在和竹竿吴扯蛋,但也不妨碍他时不时看两眼隔壁摊的情况,听到李汉祥这话,杨秋一阵无语,怪不得说李汉祥有点愣头青呢,两个大男人,画一起干嘛,搅基么?
不过杨秋刚胡思乱想完毕,就瞧见刚刚和他吵的正欢的竹竿吴,忽然抬了抬眉头,然后轻轻倒吸了一口气,压低嗓子极小声地说道:“疯……乎……”
“嗯?”
竹竿吴声音压的极低,杨秋根本就没听清,不过他却瞧见竹竿吴忽然正襟危坐,开始整理起他的卦桌起来。
“疯进……乎……”看着杨秋不上道,竹竿吴又小声说了一句。
“疯进……什么乎?”
杨秋看着奇奇怪怪的竹竿吴,挠着头有些莫名其妙,不过下一秒,他身上就起了一层白毛汗。
什么疯进!明明是风紧扯呼!竹竿吴也不是整理桌子,这家伙是在悄悄收摊呢。
懒得去想竹竿吴发现了什么不对劲,杨秋立马准备去卷包裹的布角,先风紧扯呼了再说。
可还没等杨秋的手勾到布角,就见眼角的余光里突然串出两个黑影,还没反应过来呢,就感觉一股大力从肩上传来,身体不由自主的扑倒在了书摊上。
下一秒,还倒在地上的杨秋,两只手就被两个壮汉结结实实地按在了背后,起不来了。
“嘟嘟——嘟——”
还没弄明白的杨秋,脑子木了一下,就忽然听见满大街忽然一下乱了起来,哨子声从四面八方响了起来。
“差佬来啦——!”
“快跑啊!”
“我的桌子!桌子!”
“钱,别拿我的……”
“哇——妈——妈——”
“……”
就是杨秋这时脑袋再不够用,也知道现在是警察大规模的出动,来抓他们这些阻街人士了。不是大规模的行动,也用不着这么多微服私访的便衣啊。
也不知道这次是谁因为犯了什么事,收了规费孝敬的警察竟然也没个通风报信的。
真是……他大爷的!
杨秋这时被死死地按在了地上,脑袋侧到了一边,倒是看不到李汉祥那娃怎么样了,不过想想刚刚那两个便衣,再看看李汉祥那娃病殃殃的身子,想来也是难逃浩劫了。
不过虽然杨秋看不到李汉祥,可竹竿吴那边就瞧个真真切切了,要说这神算子现在,可比他惨多了。
竹竿吴这时到没被人给压在地上,而是直接被个满脸疤痕的壮汉拎着衣领子给提了起来,脚尖堪堪着地,满脸的苦色。
却见这壮汉左手提着竹竿吴,右手便啪啪啪地直往竹竿吴脸上扇,那清脆的皮挨皮的声音,听得杨秋都一阵阵脸疼。
啪——啪——啪——
“去你娘的骊山青龙玉!”
“大…大爷,别打了!”
啪——啪——啪——
“去你娘的家有悍妻!”
“对不……对布住!”
啪——啪——啪——
“去你娘的牝鸡司晨!”
“答爷,窝环签,窝换你芊,瘪搭喔。”
啪——啪——啪——
“去你娘的,那是钱的事么!!!”竹竿吴不提钱还好,一提钱,壮汉更是生气,激动得满脸的挠……疤痕都抖起来了,抓着竹竿吴又是几巴掌。
杨秋看得心里一阵苦笑,嘚,这下竹竿吴算是又栽了,骗钱骗到了差佬手上。咱们这些人,看来是被这老头子连累了,今天估计都得大出血了。
大出血?杨秋微微一愣。
他大爷的!两块钱的保管费白花了,咱这是大出血加血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