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往常一样带着便当,一样的问好,一样的上课,年少的远坂没有在男孩脸上看出任何不妥,仿若少年只是单单的休息了三天。
但是流言还是四散开来…
男孩天煞孤星的称号就这么悄然的生成。
然而男孩并没有介意,虽然不怎么笑但是仍然平静地面对着一切。
但是小一的熊孩子确是最喜欢揭人伤疤的种群之一,在发现这种事情无法使对方失措和愤怒之后,恶毒的流言开始升级。
当然这也可能是因为男孩的成绩一直很好,让同年龄段的孩子感受到了失落和不快。
更加恶毒的流言流传开来。
但是男孩却对这些仍然视而不见,宛若真正的胆小鬼一样,不敢对施加在身上的暴力说不。
所以更加肆无忌惮的欺凌就这么发生了。
但是当一个孩子当着男孩的面辱及家人时…
连一秒钟的间隔都没有,口吐恶语的熊孩子就撞碎了玻璃飞了出去…
熊孩子们吃惊于“胆小鬼”的反抗,但是吃惊之后确是权威受到挑衅的愤怒。
接着以众凌寡的战斗就这么打响了,直到男孩被打的脑震荡住了院。
倒不是因为对方下手很重…只是因为男孩一次又一次地站起来,嚎叫着冲向体格比他壮的敌人…
最终三个欺凌者看着倒在血泊中的男孩害怕地跑了。
而目睹了这一幕却未能赶上的远坂凛则帮这个有出气没进气的莽夫打了急救电话。
之后因为送学习资料的缘故一来二去两人渐渐熟络起来。
对于锲而不舍的人,远坂凛因为自身的魔道修行的缘故讨厌不起来…
不过对于对方的莽夫行为远坂凛则抱持着最大的鄙夷。
对方就这么住着院学着习,直到有一天,远坂瞥见了那藏在平静下疯狂的一角…
三个欺凌者转校了,这是理所当然的,因为事态已经扩大了,这本不应该引起远坂凛的注意…
但是,当他们从人人喊打,到转校甚至最后变成举家迁移仍没有摆脱流言时,远坂凛就隐隐发现了其中隐藏的猫腻。
作为施暴的小孩子只是面对他们从前对别人犯下的恶行。
而大人,面对的则是纷涌而至的负面消息,最终他们只能选择离开这个城市消失在所有人的视野之中…
“所以,是你干的吗?”远坂凛曾经这样询问躺在病床上看书的陆秉。
“嗯…我只是推波助澜而已…”少年挠了挠久未打理的乱发无奈地说着。
“怎么做到的?”远坂凛有些好奇又有些厌恶地问着。
“所有人的心中都藏着野兽。”少年翻了翻书仿若对远坂凛的语气变化没有任何察觉。
“当有一个可以以正义之名对抗的存在出现,那么那个存在则必然为恶,而对于’恶’人们可以抛弃冷静和伪装,松开加在野兽身上的缰绳,将自己最阴暗最暴虐的情绪发泄在其上。”
男孩无所谓地笑了笑,“跟我之前的遭遇一样哦,毕竟’少数服从多数’也是一种’正义’…”
…
而在这段对话后,两人不知不觉就混成了朋友…
…
回忆终了,远坂凛无奈地笑了笑,虽然是晚上仍然将缎带扎起了两侧的马尾,对着镜子照了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