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高歌到忘我的龙娘连眼前升起的城墙都不介意...
那就更不用说漂浮在身边的斑斑光点了。
“天黑了,小恶魔。”随着陆秉的手势,弥散的冰晶将头顶的天光反射,只余下略显幽暗的空间。
“该睡觉了...”明灭的荧光点缀在暗沉的空间中,就像夏夜中逡巡于枯草的萤虫冷光...
“胧明...”
已经快支持不住的玛修感受到骤然消失的压力,抬眼却看见四仰八叉躺在那里的龙娘。
“好了,玛修,收起宝具吧。”陆秉拍了拍从这的肩膀示意她可以休息了。
“得救了...”一干从者满面复杂地看着躺在场中的龙娘。
而陆秉...
则捻着沙化的石头和木屑若有所思。
“好了!”最终沉吟半晌的陆秉拍着手吸引着一众心有余悸的从者的注意。
“接着探讨我们的部署吧。”
...
“对方的剑士和暗杀者你们应该挺熟的吧。”陆秉看向玛丽和莫扎特。
“没错,对方的剑士是骑士迪昂,而暗杀者则是...”
“桑松!”莫扎特补充到。
“迪昂...桑松...”陆秉喃喃着,“抱歉...这两个人我不怎么熟悉,能不能介绍一下?”
“一个是为皇室献上忠诚的白百合骑士,另一个...”
“则是砍下玛丽小姐头颅的刽子手...”玛修看着欲言又止的玛丽,叹息说到。
“抱歉...”陆秉对着玛丽微微低头,“那就尽量避免玛丽小姐和暗杀者的碰面吧,想必他的生平所具现出的能力应该相当的克制你。”
“其实大可不必如此的...”玛丽看着少年说到。
“不,我这只是基于理智的选择,我们现在局势占优,不必把自己的优势让出去。”陆秉消解着玛丽的疑虑,“我更想让你去解决那个剑士。”
“恕我直言,御主,玛丽只是皇后,作战技巧上差对方太多!纵使你指望对方因为身份无法拼尽全力,但是这样也太过自大了!”贞德皱眉劝谏到。
“如果按我的设想来的话...”陆秉笑了笑,“我们见到他们的时候他们全员应该状态都不好。”
贞德蹙眉思考半晌,“能不能讲讲您的方法?我实在设想不到有什么办法能达到您说的效果。”
“刚想到的。”陆秉朝着四仰八叉的龙娘努了努嘴,“不光是对方的从者,飞龙,还是法夫纳,都可以凭借我们的‘偶像’先削弱一波。”
“您是说?”贞德瞅着呼呼大睡的伊丽莎白,“让伊丽莎白小姐先去巡回演唱?”
“这么大一个噪音武器巡回什么啊?确定不会在停唱的第一时间被人锤死?”陆秉哭笑不得的摇着头。
“那...”
“根据刚才我的观察,能量形成的护盾能够有效反射她的音波...”陆秉点了一下玛修和贞德,“根据我的推测,对方的据点中应该没有无辜人民存在,所以...玛修堵一面,你堵一面,伊丽莎白小姐在一面唱...”
一干从者看着侃侃而谈的陆秉打了个寒颤。
“我们平均分配保护你们三人的安全,但凡对方突围我们都可以以逸待劳地等着他们!”
“然后呢?”贞德渐渐舒展了眉毛,然后接着询问。
“然后...阿塔兰忒?”陆秉呼唤着新加入的弓兵。
“在。”
“刚才你说你有对群体作战的方式?”
“对!‘诉状的箭书’就是我的宝具。”
“先唱,对方如果突围我们就以逸待劳,如果龟缩防御就宝具洗地,最后全军突入收割人头...”陆秉笑了笑,“你们觉得怎么样?”
“那么...”一干从者眼神复杂地看着呼呼大睡的伊丽莎白,“她就是本战的关键?”
“毫无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