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她的面色变得前所未有的严肃,而好像是为了印证她的预感一样,一长一短两把武器在虹光剑不及回援的间隙自虚空中显形,穿入她未着片缕的肚腹。
“这一剑...取名为何?”阿提拉自进入白霜后第一次开口,用略带无机质的语气询问到。
“炎雀二刀流.狼狩。”陆秉一边后撤藏身一边回答道。
“很好...”阿提拉点了点头,“但是对我却并无太大作用。”
阿提拉再次深深吸气,只见被刀刃切开的伤口下,收紧的肌肉正将出血口收紧,神秘的符文在她身上闪烁,而后那狞恶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收拢,消失。
“我承认我轻视了你,贸然进入这片白霜也确实是因为我的傲慢...”她环视着周边愈发浓郁的白霜说到,“现在根据身上地伤口我能判断...”
阿提拉骤然加速向白霜之外冲去,“你并没有一击斩杀我的能力!我可以失误无数次,但你...你能受得住我的攻击吗?如果你无法阻住我的脚步,那么等待你的就必然是失败。”
几十朵光晕骤然浮现,向阿提拉围去。
“就像现在,我可以脱出这片区域,而你敢大摇大摆地跟我出去嘛!”虹色光剑被阿提拉舞的密不透风,包裹住她健美的身躯,而虚空中迸溅的绵密火星证实着阿提拉的所为并不是无的放矢。
这种情况好像预示了陆秉的失败,因为他高节奏的攻击并没有阻住匈人大王离开的步伐。
但是...
在阿提拉即将到达白霜边缘时却突然停下了脚步,满脸痛苦地攥住了自己的胸口。
一抹抹赤红爬上了她的脸颊,跟她身上原本的符文交相辉映。
“你进入这片白霜是为了疗伤。”陆秉从旁显出身形,“柿子要捡软的捏这点我明白,所以作为一个软柿子,我有充分的自觉。”
“我从来不指望自己能正面将你斩于马下。”陆秉摊了摊手,“但是弱者也有弱者的思考方式,明知山有虎,那就不要去明知山嘛。”
“你为了疗伤,为了恢复体力,需要大量的气息来调整状态...”
陆秉笑了笑,“你认为我是弱者,而我也自觉为弱者...”
“但是弱者也有属于自己的热血。”陆秉猛然攥拳,引爆了进入阿提拉身体的血液,赤红色的火焰自阿提拉身上喷发,那是孩童的起源之火。
它沾染了阿提拉的魔力,血肉,灵核并以此为燃料,肆意燃烧着,任凭她怎样都无法弹压下来。
“所以...好好享受一下弱者的血是什么温度吧。”陆秉摇了摇头,任由自己的白霜被炽热的火焰融解消散。
他望着白霜外满面担忧的众人摇了摇手,“幸不辱命。”
玛修一马当先的冲来一边仔细的检查者陆秉的身体一边问到,“没事吧,前辈。”
“没事。”陆秉摇了摇头回望着身后那冲天的火焰,“只不过这一次我们可能无法回收完美的圣杯了,我觉得我的起源应该会把圣杯的魔力消耗一大部分。”
“那种事怎么样都好啦,一个圣杯而已...”玛修一边嘟囔一边拍打着陆秉身上地尘土。
“额...我没担心你,我担心的是医生会拿这事说项。”陆秉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敢!”玛修一声娇喝奠定了医生在迦勒底的地位。
只是谁都没注意到,身后那人形火炬的手掌正在疯狂而有规律的抓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