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李的,咱俩的事儿没得商量,我离婚的心意已决,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不会再相信你的鬼话了……”
秦梦璐说完后,还拍了下方向盘。
“哟,是谁把老阿姨气成这样了,以前可从来没见你发这么大的火气啊。”
陈十安说话的工夫,已经坐进了车里。
秦梦璐随手挂掉了电话,随后深吸一口气,一脸怨气地说道:
“除了那姓李的,还能有谁?”
陈十安试探性地问道:“你们不会真的要离婚吧?”
“不离怎么办,我跟他是一天都过不下去了”,秦梦璐说罢,紧接着又气鼓鼓地埋怨道:
“他把你母亲留下的存款赔了不说,还打上强拆赔偿金的主意了。
听说街坊邻居们拿到了赔偿后,厚着脸皮跟我说要把赔偿金给他一部分,还说要拿去投资什么新股票。”
“呵呵”,陈十安冷笑道:“这老家伙长得不咋地,想得倒挺美。”
“谁说不是呢”?秦梦璐一脸嫌弃地说道:“我给他说这笔钱不能给他,然后把赔偿金入股酒店的事也告诉他了。
他听了以后,还异想天开地想让我给他在酒店里挂个职,每月按时领工资赚个外快。”
陈十安带着几分戏谑的笑容说道:“他连自己的本职工作都没干明白,还想来酒店挂职?”
秦梦璐轻轻叹了口气:“唉,他说是挂职,其实就是打算在这儿混一份工资,说白了就是看你把酒店弄过来了,然后想趁机在你这捞点儿甜头。
这人呐都是这样,身边的人但凡有点起色了,都想着跟着喝点汤,也算是人之常情吧。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你可千万别把他弄进酒店,要不然的话以他那作风,来了也是啥也不干装大爷,光想着空手套白狼。”
“呵,我是不会惯着他的”,陈十安冷笑道:“这种好吃懒做的人也只能在单位里混混日子罢了,但凡进了社会,分分钟能把自己饿死。
他但凡有点上进心或者行动力,以他这么多年的工龄和技术工作经验,早就在单位里混个一官半职了,哪里还用得着在外面挂职挣这点钱儿。”
“你可别提这些了,一说这个我更来气”,秦梦璐叹了口气说道:
“他从刚认识我的时候就说,上级领导很重视他,准备提拔他当主任,还说当了主任后年薪有二十多万,说得跟真的似的。
结果现在都结婚四年了,他还是原地踏步走,跟他年纪差不多大的人,有很多都爬上去了。
我之前还经常督促他对职务晋升的事儿上点心,可他每次都跟个咸鱼一样敷衍我,说什么别人晋升都是靠关系和送钱,自己不屑于和他们同流合污。”
陈十安笑道:“呵呵,都干了这么多年了,还特么跟个雏儿一样装清高。
能说出这种话的人,基本都是为自己的无能找借口。”
“是啊,谁说不是呢?”,秦梦璐抱怨道:“有一次我实在看不惯他这副不思进取的样子,说了句比较重的话,我问他‘难道你就甘心一辈子原地踏步吗’?
他不仅不以为然,还反驳我说现在这样子挺好的,够吃够喝够穿很安逸。”
“啧啧啧,这老登的追求也太低了吧,他的想法跟混吃等死有什么区别?”陈十安说罢,不禁感慨道:
“人活着不能太安逸了,生活的安逸能杀灭所有的志气。
就算不为了自己,也要为了自己的老婆孩子搏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