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同意!”
手合室里,和泉守想也不想直接反对。
“战场可不是道场,我教你的这些招术到了真正战斗的时候未必管用多少,别随随便便就做这种不负责任的决定啊!”
“兼桑,冷静一点。”在旁边的堀川一听和泉守的口气就知道他离暴躁已经不远了,赶紧劝道。
“这怎么就不负责任了呢?”道场上,郁理一手握着木刀一手掐腰,歪着头没好气地看他,“不跟你们一起去战场,你以为我这么辛苦学剑是干嘛呀,陶冶情操啊?”
“那你知不知道你跟我们是不一样的,我们受伤甚至折断还有手入跟御守,你有什么?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让我……你让这座本丸怎么办?”
“安心好了,我是不会死的。”郁理朝他比了个手势,她有大法在手,比复活还牛叉,能无限重生的,“要是都像你这样怕这怕那的,我还怎么朝强者之路迈进啊。”
“谁信你啊!连我都打不过,还敢大放厥词!”
像这样吵吵,根本没有任何用。嗯,果然这个时候打一架才是最有用的。
“哼哼,兼桑,我不得不说你对审神者的力量一无所知呢。”郁理摸着下巴看向对方,一脸的自信,“你真以为我只是单纯的跟你学剑?那你可就大错特错了。”
她这大半年来纯粹是在攒人物面板的数据啊!
要知道玩家进入任何一个新游戏,就意味着要重打江山。开局那死宅一样的人物面板,郁理那长达四年的潜行游戏经验根本没有半点发挥的余地,现在,总算是能动用了,并且以后只会越来越强。
将木刀笔直地指向和泉守:“我们来打一场吧,不是切磋不是指点,真正的斗一场。论起实战,我可不是你想象中的毫无经验啊。”
在被迫关在那个虚拟世界的两年里,她面临的生死局也从没少过。只是和怪物战斗已经很便宜了,和同为人类的玩家互相搏命才是真的危险。
鲶尾等刀赶到的时候,手合室里正打得激烈,然而他们听到里面的交击声再也不是木刀而是铁器发出来的时候,一个两个脸色都变了。
和泉守是疯了吗?这是要有多乱来啊!刺伤了主人怎么办!
等看到里面发生的战斗后,一个个的脸上的表情都从焦急变成了呆滞。
闪躲,踏步,飞跳,格挡,与和泉守战斗的那个纤细身影完全没有了平时笨拙的姿态,相反的身姿格外轻灵,一招一式有剑道的影子更多的却是不拘泥于形式的灵活应变,而且刁钻狠辣每一剑都直指要害,那出其不意的剑招竟让经验丰富的和泉守一时间都出现了疲于应付的场面。
这,这还是他们以前绕本丸跑一圈就能倒下,打个水枪还要靠他们放水才能活到最后,追杀鹤丸每次都跑不过他的主人吗?
被什么东西给附身了吧!
古怪的招术!和泉守一边抵挡一边不断反击寻找着对手的破绽与弱点,对方自然也是,内心作为武士的骄傲和对这场胜败的看重让他可一点也不打算输给郁理,哪怕他根本不明白这家伙的身手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好了。
到此为止,可不能再让你这么嚣张下去了啊!终于强行制造出一个破绽,在付出一绺发丝被截断的代价后和泉守丝毫不让地立刻出刀,以十分凶猛的力量直接打飞了郁理手中的居合剑。
赢了!失去了武器在战场上就意味着任人宰割,击飞郁理手中的刀时和泉守已经下了定论,本以为会看到她失败后的表情,却不想她的脸色根本没有任何变化。
“raen。”
什么?
因为之前为了打飞对和的武器,和泉守用的力道不小,到现在还保持着向外挥刀的姿势,可以说此时胸前空门大开。面对没了武器的敌人这根本不算什么,可如果敌人不知何时手上又多了一把一模一样的剑呢?
“副长,你输了呢。”当冰冷的刀锋贴在颈侧,面对那张正对着挑眉微笑的俏脸,和泉守都有些没反应过来,何只是他,周围的一众围观党也没反应过来。
从和泉守挑飞郁理的剑,到郁理另一只手不只何时凭空生出一把剑架在他的脖子上,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发生,明明已经获胜却被突然反转,所有刀都没明白这是为什么。
“灵力,灵力了啦!”挥了挥手里用灵力变出来的刀,郁理直接向他们解释,“或者该说是我自己领悟的技能?就是能把自己看过的东西以灵力给复制过来,然后投入使用。不过,因为它们都是灵力投影,存在的时间只有十分钟。”
众刃呆呆点头,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她手里又多了一把剑的原因。
“不对!为什么你现在身手也变好了啊!还能原地跳得老高,躲闪也非常灵活啊!”有刀指出了她另一处不符合常理的地方。
“灵力加持而已。”撤掉投影刀剑的灵力,郁理一摊手,“狐之助教过我怎么用灵力治疗伤势,举一反三一下变成力量加成速度加成还是很简单的。”她脑子里可是有一堆的动漫招术供参考,随便就能想出个一二三来。
这次用我大红的技巧唬住了兼桑,郁理深觉成就感满满。一种在悬崖底苦练二十年,终于神功大成去外面出了一次大风头的满足感扑面而来。
“那就这么说定了啊,我赢了,和泉守你记得替我说话。武士的承诺可要说到做到啊。”达成了目的,郁理也不去看和守的脸色,见好就收赶紧摆手走人。
走到门口那边,之前围成一圈的刃立刻给让出一条道来,临走前郁理又看了鲶尾一眼,那熟悉的诡异笑容让少年再度心头发毛。
果然主公有什么阴谋在前面等着他啊!
还不知道因为高兴却又强行收敛的扭曲笑容被鲶尾解读成了有阴谋的郁理,这几天过得非常顺遂愉快。
在宣布了自己近期有出阵打算的意向后,不出所料收到了很多反对的声音,但更加意外的是支持她的刀更多。
“主公这段时日的表现我们都看在眼里,只因为担忧您的安全就抹杀您这份心意,这种事我们作为臣下的做不来。既然新选组的刀已经认为您有出阵的实力,我们不会阻拦。但战场上刀剑无眼,作为新人,我希望您能更谨慎一些。这是对您,也是对我们,对这座本丸的负责。”
有祖宗为代表的同意派这么一番话下来,调子基本上就定了,虽然还是有诸如长谷部,歌仙等刃的反对声音,但面对大流,这点声音无济于事。
“说起来还得感谢你啊,髭切。”平安时代的刀在本丸里基本上个个都是大佬,他们差不多全都同意了,“当时你居然是第一个响应我的,说实话有点不敢相信呢。”
明明今天是膝丸作为近侍,偏偏这把迷糊切刚好也没事,干脆也在广间里和郁理一起蹭起弟弟丸的服务了。
“不用不用,我不过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做选择而已。”吃着膝丸给他拿的点心,髭切坐在审神者的广间里那是一点也不客气,“比起你一直总呆在本丸里,我倒是更好奇你在战场上的姿态呢。”
一如既往的随心所欲啊。郁理抽了抽唇角,无语的看他。一旁的膝丸见主人的神色不对,立刻上前给她添茶算是打个岔:“主公,厨房里还有新做出来的大福,需要我去再拿一点吗?”
郁理低头看了看放点心的盘子,还剩下一个,不由叹气,膝丸真是个老实人啊,只是他拿过来之后究竟是给她吃还是给他哥吃,这是个问题。
“谢谢你,膝丸。我已经够了。”不忍心他为他俩奔波,郁理摆手一笑,对他温和道,“一直在忙你也累了吧,也坐下休息会儿吧。”他哥也不是那么好伺候的。
膝丸正想摇头说不用,那么髭切却是嗯了一声,坐在一旁看着她和膝丸,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说了一句:“说起来,我倒是想起一个问题。”
“什么?”
郁理正不解着,作为兄弟的膝丸却感觉到不妙了,想让兄长少说两句却是迟了。
“以前我就想问了,我和弟弟丸,你更喜欢哪一个?”
“兄长!”膝丸脸都涨红了,这是什么糟糕的问题啊!
郁理听后没有一点犹豫地立刻答上了:“膝丸啊!”
根本就不用想的问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