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期哥,我要那个蛋糕!”包丁指着一个外国人摆的卡斯提拉蛋糕摊车,扯着一期一振的袖子不松手。
“我也要!”“我也是!”
立时又有一群短刀附和。
“好,你们在这里等我一下。”这种氛围下完全变成弟控状态的太刀大哥那真是有求必应,立时就掏出钱包跟摊主交涉了。
“呐呐后藤!”不远处和他们不是同组的萤丸在向他们挥手,“那边有捞金鱼的摊子哦,你们要不要去?”
对蛋糕不怎么感兴趣,所以站在一旁等待的后藤先是肩头一动,但还是摇摇头。
“喂,萤!”萤丸的身边窜出了爱染国俊,拉着他就要走,“我发现了一个气枪摊,里面的奖品超棒的,要不要去玩?”
“气枪?”“捞金鱼?”
原本积极等着蛋糕的正太们注意力再次被吸引,但队伍精神还在,一个个虽然心里痒痒还是老实站在原地。
“要去就去吧,蛋糕我先帮你们拿着,不过一会儿都要在前面的金鱼摊那里集合哦。”宠弟无度的大哥手里拿着几份蛋糕笑着叮嘱,顿时,得了准话的弟弟们跑了大半,只剩下一个药研跟在他身边。
“我也帮你拿点吧。”伸手帮一期哥分担了手上的东西,药研无奈摇头,“这趟祭典逛完,要带回去的东西可就多了。”
“没关系,他们玩得开心就好。”一期一点都不介意,反而转头看向药研,“倒是你,遇到感兴趣的东西也告诉我,难得能出来玩就别这么拘束了。”
“我对祭典的期待也就一般吧,比起这里的食物和游乐,我更享受和兄弟们在一起游园的气氛。”药研摇头道,一双紫眸映着灯火也将兄长的脸孔收纳其中,“一期哥不也是这么想的吗?”
粟田口刀派的队伍庞大,所以早就拆成了几组,顺带还和来派的两个正太也结了伴,从短刀到胁差都是玩得十分开心。看到祭典里的人来人往,很多开始还抵触主人分组决定的刀剑们这会儿觉得再英明不过,时间逛得越久,人群确实明显越来越多。
“一期哥。”虽然周围人来人往,但对药研和一期来说也相当于兄弟俩难得的独处,“对于大将,你是怎么想的?从游戏伪装东窗事发以后,你打算彻底退出了吗?”
一期愣了一下,他是真没想过会有兄弟跟他谈这个话题,而且还是药研。
“别那么看我啊大哥。”对方半开玩笑一样的语气调侃他,“我那次能成功也只是因为大将觉得是游戏所以没关系的便利,一旦所有的东西都变成现实,大将就会变成世界上最顽固的人,想让她放弃心里的原则和底线可比取她的性命要难多了。而且,我也不想成为她为难的因素之一,倒不如及时收手,还能像现在这样相处愉快。”
说到这里,少年仰头看一期:“但是,一期哥你是不一样的吧?”
一期沉默,随后摇头:“没什么不一样的。”青年微微吐了口气,说起了心事,“不论我因为嫉妒甚至是不信任参与了那件事,还是事后给她带来的伤害,都是一样的。她当时不能原谅自己的样子我一直都记得,就算还是喜欢,我也没办法再像以前那样若无其事地去接近甚至是亲近了。越是把心里的念想表现出来,她就会离我们越远吧。我,一直都是这么想的。”
“一期哥,你和烛台切小狐丸他们想得倒真是差不多呢。”药研叹了口气,他们这样倒确实让主人的压力小了很多,对待他们也一切如常,“但是,其中也有一部分人不是这么想的,你也任由事情发生吗?”
对于这个问题,一期一振微微一笑:“药研,我们都是主殿的刀,受她的恩惠才顺利化形显现,甚至有别于其他付丧神拥有高天原的神位也是如此,希望她顺遂幸福的目的是一致的。所以,我们中不会有谁去做让她为难的事。”
言下之意,就是某些刃再怎么折腾,于结果也是没有任何改变的。因此就算有点不高兴,依然在忍受范围内。
嘛,确实是这样。大将她可能一无所知,但有时候私底下那帮家伙争得可厉害了。
短刀少年暗叹口气,忽然就想起当初大家都在本丸时,长谷部龟甲和巴形他们的那点暗潮汹涌,可明面上在主人面前他们是一个赛一个的乖巧。
看来,这次也是一样了。
“可是一期哥。”药研还是觉得自家大哥自信过头了,“你一直没有什么行动表示的话,就算大将现在因为各种原因拒绝任何人,但以后没了顾忌心里会想着谁就说不准了。就现在的情况来看,三日月一直都很占优势啊。”
诶?
拎着蛋糕走的弟控大哥这次终于僵住了步伐。
虽然夏日祭年年都在举办,但一直都是东瀛国年轻人心中浪漫之地,一方面确实是烟火很美,另一方面也因为受动漫文化的无形熏陶。只要想一想,在漫天烟火下互相倾诉衷肠的年轻男女这个画面,就足以让很多人泛起粉红泡泡。
如果这对男女长得又帅又美,那就更符合形象了。
离八点的烟火开场还早,也算是做过点伪装的郁理带着自家爷爷刀就开始各种逛。
其实她心里也多少倾向再带一把短刀跟着一起,也好过跟曾经的粉宝石独处的小尴尬来着,不过这个念头在想起自己当初气头上给人家的那一巴掌后就直接熄灭了。
于是这单独当起导游的行为,多多少少也有点赔罪讨好的意思。
走在路上,在总是不断被路人回以注目礼后,虽然郁理担心的拍照拍视频的事情没发生,但旁边过于闪闪发亮的老爷子还是让她忍无可忍,去了面具摊上买了两面具一人给戴上一个,再开始逛街时顿时就清静了。
“哦呀,是狐狸的面具啊。”老爷子全程很配合,在拿到面具时还乐呵呵说了这么一句,没二话地直接戴上了。
然后……
“戴个面具而已,你的视力就差到这种程度了吗?”拉着这个差点丢了两回的迷路老人,郁理实在没办法不去槽他,“抓紧,这回别再丢了!”
想想之前还在所有刀面前夸下海口说不会弄丢这刃,郁理就觉得脸红。
才、才不是因为抓着他的手才红的!
“哈哈哈,抱歉啊小姑娘,给你添麻烦了。”三日月的声音因为面具的阻挡有些闷闷的,但一点也不影响嗓音里的平和,这把太刀如此说着,修长的五指却是再度收力握紧了掌心里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