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岁了。”小男孩张开左手五指回答。
“真可爱!爸妈长得好,孩子就长得好看。”伍忠德由衷地赞叹后,又自嘲般补充一句,“不像我的那些孩子,都跟我一样,土里土气的。”
商兰红笑颜如花对着身旁坐在儿童高脚椅的小男孩温柔地说:“要谢谢伍叔叔的夸奖。”
在小男孩说谢谢时,雷重宗打开一瓶好酒,给伍忠德面前的酒杯斟上。
伍忠德连忙端起酒杯说谢谢。
“老伍,你别老是这么客气。就是一家人一起吃顿饭,来,先我敬老大哥一杯。”
雷重宗说罢端起酒杯,商兰红也跟着端起酒杯。
伍忠德也连忙端起酒杯,略低一点跟雷重宗、商兰红的酒杯轻轻地碰一下后,一饮而尽。
“尝尝这菜怎么样?”雷重宗指着满桌菜说。
伍忠德边点头说好边拿起筷子夹起面前的那道红烧鲤鱼。
“还是十年前的味道!”伍忠德边品尝边说。
“那时我经常给伍哥还有老唐烧菜做饭。”雷重宗转过脸跟商兰红说。
“真的吗,伍总?”商兰花用娇滴滴的腔调问伍忠德。
“真的!说起过去跟做梦似乎!”伍忠德似有感触地说。
“真羡慕你们,重宗可从来没有给我们娘俩做过饭!”商兰花撒娇地抱怨。
“那时条件艰苦,我一个人都得当几个人用,既是老板又是司机,还是大厨。老伍那时也是一个人干几个人的活,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可现在头发都斑白了。时间过得真快,12年一晃就过去了!”
“可不是吗!”伍忠德附和着说。
在两人推杯换盏追忆往昔那些充满欢笑、汗水、泪水的往事中,不知不觉两个多时间过去了。
醉意朦胧中,雷重宗说:“伍哥,公司在外人眼中是很不错,可我知道问题很多,稍有不慎就会一夜回到解放前。”
“董事长,这些年都是:您说什么,我就做什么!”伍忠德舌头有点大的说。
“我知道,我知道!老哥你对我、对公司都是有功之人,这份情,我雷重宗就是进了坟墓也不会忘的。所以,我才单独请你来我家,就是因为我一定要做的事,可以不顾及别人的感受,但我不能不在乎,你老哥心里是怎么想!”
“我不是不支持您接下来对公司要做的事,可这步子迈得太大了!能不能稳一点?”
“既然,事一定是要做的,那就快刀斩乱麻!老哥,你能不能做一个急流勇退的表率?”
“董事长,您这哪是斩乱麻,您是在斩我们这帮老兄弟呀!”伍忠德呜咽着说。
“老哥,公司就像是我的亲生骨肉,它现在病了,病得很严重,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它垮下去,我必须得不惜本钱地给它治!老哥,你得理解我!”雷重宗动情又坚定地说。
“理解!必须地理解!就像五年前那样,我没有二话!”
雷重宗摇摇摆摆地起身说:“理解就好!就像五年前那样,我绝不亏待你!老哥,你跟我一起去书房。”
两人踉踉跄跄地来到书房后,雷重宗示意伍忠德坐到沙发上,他径直走向书桌拿起两份合同,走回伍忠德身旁坐下,把其中一个递给伍忠德,说:“这是我让夏律师起草的合同,只要你老哥公开表示自愿退出公司的经营管理,我就将自己名下5%的股份分红权无偿赠送给你。你知道的,以公司目前的规模与收益,这5%的股权可不是五年前的那5%股权能相提并论的。有这份合同,你的退休生活一定能体体面面、风风光光,何必再劳心费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