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路,辛苦,其他人一样都辛苦,别人能做到的,你也得能做到。让你去那里培训,即便你不能做一个表率,但你也不能做一个反面标兵。”
“我怎么就成一个反面标兵了?我不去上晚自习,是因为白天上的课,内容我记住了。晚上好好休息,白天才能有力气去跑步、去上课!”晓路提高音量不满地说。
雷重宗变了语调沉声静气地说:“别人都在培训室上晚自习,你违反规定不去,如果严主任放任你这种行为不惩罚,那他今后的工作怎么能服众?他在那边比你辛苦多了,既得要负责管理,又得为你们这百八十口人当保姆一般的服务。你不能像个不懂事的任性小孩,再给他的工作添麻烦!还有,你们这三个月封闭培训的费用,公司原本的预算是九十多万,但从目前已经产生的各项费用来看,培训结束时结算的费用一定会超过一百万。公司这么大力的出人出钱搞这次培训,是因为公司对你们寄予厚望!你是公司的正式员工,在他们心中也代表了公司的精神面貌,他们会不由自主地将你的一举一动放大,所以,你的行为不只是你个人的行为,知道了吗?”
雷重宗这一番推心置腹的话,在晓路的心里激起了不得不客观审慎自己行为的念头,可望着自己身上的睡衣,她还是有些愧疚地推延改过自新的时间,跟雷重宗说:“从明天开始,我一定会不迟到、不早退地上晚自习!”
“不行!现在就得去!还有半个多小时呢。”雷重宗以不容商量的口吻驳回了晓路的表态。
“可马上就到九点了,我都洗漱完了,再换衣服、再走一段路,到培训室正好能赶上下课。”晓路拖长着音调说。
“以后不许再偷懒了。”雷重宗只能妥协让步地对晓路下了一个命令。
“保证完成任务!”晓路答得铿锵有力。
就这样强打精神地过了一个月后,晓路不仅已经完全适应这里单调、枯燥、高强度的培训生活,还因为每天都上晚自习,在打发无聊时间中交了一位性格开朗、爱说爱笑的朋友,张文君。
8月底的周五傍晚,聂子超一如往常来到招待所,跟严伟林了解一周培训的方方面面后,就与跟大家一起到招待所一楼的宴会厅吃晚饭,顺便再与各位交流一番感情。
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聂子超不是一个人来招待所,他的那位美艳动人的女朋友,孟琳,跟他一起来了招待所。
于是,意想不到地掀起了一场惊涛骇浪!起码对于聂子超的生活而言,“惊涛骇浪”这个词没有任何艺术夸张的成分。
当聂子超带着孟琳走进人已经坐齐了的宴会厅时,坐在晓路身旁的张文君望着孟琳惊呆了!而她的惊呆绝不是因为孟琳的美貌,而是孟琳的过去及现在出现的地方。
鉴于晓路是以公司普通员工身份来参加这次培训的,平时聂子超到招待所后,她与他私下里并没有任何交流,包括吃饭时,她与他也是分别坐在中间有些距离的两张桌子上。
聂子超在动筷子前,还是一如既往地关心询问大家每天的饭菜是否合的胃口?生活上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助等等之类,以示他心中有大家。
其实,即便饭菜不那么合胃口,生活上也有需要帮助之处,但大家也不会提出“宝贵意见”,而是善解人意地表示一切都很好。
在气氛和睦、热烈的就餐过程中,张文君悄悄地将头凑到晓路耳旁问:“聂总,带来的那个女的是他女朋友吗?”
“是的呀。”晓路没有觉得有任何异常地答道。
“聂总知不知道:他女朋友过去做过什么?”张文君依旧凑在晓路耳边轻声地问。
“做过什么?”这个问题让晓路十分好奇。
“给一个台湾老头做过好几年情人。”
“真的?假的?”晓路扭过头跟张文君头挨头地窃窃私语。
“千真万确!我之前是那家台资公司的采购人员,孟琳比我早两年进那家公司,刚开始时她是生产部的一线操作人员,还有一个男朋友,后来,就被公司股东委派过来负责生产的邹廷议看中了。”
“邹廷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