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零习惯了沉默，隔着层潜水服他又不好动手动脚罢了。

这段时间的集训让他和零总算像正常结识朋友那样循序渐进地熟络了，而且零在有着洁癖的同时，却对路明非没有丝毫的男女之防。

比如当大家从水中上来结束每天的训练时，路明非有次顺手递了浴巾给她，她竟然直接张开双臂让他擦拭那冷玉般的躯体。

在场的其他人都看呆了，路明非则是帮她擦了头发和小脸后就有点无从下手了。

他戳戳女孩柔嫩的小腹，零也没有流露出不悦的神色，于是他就戳戳戳戳戳，手指也一路往上。

最后他却是戳到了诺诺的手心上，少女终于是看不下去了，然后更是代劳般的给零当了回搓澡工，虽说那洁白无瑕的肌肤上本就没有任何污秽吧。

途中诺诺不仅触及了路明非没来得及触碰到的地方，还顺带把那头白金色的秀发揉成了鸡窝。

女孩倒也不恼，只是顶着乱发又走到了路明非的身前。

虽然没什么表情，但那模样就像是你养的猫在外面受欺负了回来找主人一样。

他不得不摩挲着零的头顶，慢慢地重新归拢齐整。

整个过程感觉很奇妙，仿佛他成为了零的饲主，就和冬天在雪地中捡回了一只快冻死的小猫一样，那是你收养的，你得负责。

不过这份安静，又或者说安逸没能保持太久，因为他们已经到了那座青铜巨墙前边了。

潜水艇稍稍退开后继续保持静默，声纳则在一刻不停地进行扫描。

路明非出舱后很快看到了叶胜说过的人脸，零掏出了携带的真空管，里面有着“钥匙”的鲜血。

但是两人都没有动作，因为人脸嘴中已经有东西了......一个长匣子。

路明非试着拽了拽，出乎意料的没那么牢固，不像是人脸中的活灵合上嘴时咬住的，倒像是有人从外边现塞进去的。

而且没等他们汇报这个意外情况，这次水下作业似乎就得提前终止了。

频道中传来了警告声，声纳捕捉到了什么东西。

实际上用不着别人提醒，路明非和零用肉眼就能直接看见水中似乎有道巨大的黑影正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

他们的心跳无法遏制的加快了许多，这是人类对于巨物和未知本能的恐惧。

该走了，好在他们似乎不是目标，顺利地返回了潜艇。

但就在潜艇上浮的途中，水底突然被点亮了。

是潜艇开灯了？当然不是，这次行动的参与者都经过了严格的训练，不会犯这种低级失误。

事实上，是黑影睁眼了，巨大的黄金瞳在水底被点燃，熊熊“火光”将潜艇照射得一览无余。

于是，一场紧张刺激的追逐战要开始了。

而造成这局面的始作俑者却在安静地欣赏，稍远处是一管被打破的试剂。

“冥照”在这幽邃的水下似乎更好用，黑烟，不，酒德麻衣喃喃自语道：“果然是闻着味就来了啊，参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