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着,苏玄便将之前女人给的碎银还有自己添的一些全部交给了陈秀旁边的马仔。
如果只是女人给的那一丁点的话,陈秀是断然不会满意的。
这点,苏玄比谁都清楚。
陈秀掂量了一下苏玄递过来的钱袋子,笑眯眯地说道:“还是人家苏玄勤快,你看看你们,整天除了打牌,还会干什么?”
陈秀虽然看上去是在表扬苏玄,贬低其他人,但是苏玄明白,这些马仔,都是陈家嫡系,跟陈秀关系很近,而苏玄毕竟是半道来的,跟这些嫡系的地位自然是不一样。
他就算再努力,陈秀也不可能给他个一官半职。
当然,现在的乘风镖局,一共就十来号人,一官半职也是屁用没有。
陈秀抽着旱烟,整个人慵懒地靠在那把躺椅上,他已有几年未曾和人动手拼杀,明明年纪不大,身体却已经有些发福走样了,近两年更是纳了好几房小妾都需照料。
当初这位陈秀,可是可以一人一斧拦道劫镖的人。
本来陈秀都已经打算这些年把乘风镖局给关了,但是苏玄的出现,让陈秀觉得,对方简直就是自己的天赐福将,所以,尽管他不太喜欢这位苏玄,但表面上的客气还是要做的。
这时,陈秀看着苏玄,忽然笑眯眯地说道:“苏老弟,我这娘皮怎么样?这可是我新从红袖招里面怡红院赎出来的头牌,你现在马上也要满十六了,要是看得上眼,我这娘皮就借你玩一天,啊,哈哈哈!”
那窝在陈秀里面的抹着劣质胭脂的女人撒娇地说道:“秀儿,你讨厌。”
卧槽...
你是真的秀啊....
苏玄心头吐槽,面上却感激涕零的起身作揖:“堂主莫开玩笑,这姑娘国色天香,我可配不上。”
“哈哈哈哈,懂事!”
陈秀竖起了大拇指。
这主客尽欢的表演苏玄基本每次和陈秀见面的时候都要来上一遍。
苏玄本来要转身离去的,想了想,还是回身,对陈秀抱拳道:“堂主,最近土砂镇不太平,有魅鬼出没,您要小心一些。”
魅鬼的传说,已经在土砂镇附近传扬了将近一个月。
据说,最开始的时候,是土砂镇的一个富商豪强霸占了一个染料厂的女工。
女工被人凭空诬陷清白,但是,女工为了留住自己的工作,只能默默忍耐。
她父亲见女儿都快哭瞎了,但是无论怎么问,女儿都不肯说。
父亲后来又听到有什么风言风语,说自己女儿行为放浪,故意去勾搭人家富商豪强,不知廉耻。
父亲自知女儿是不会做这种事的,便打算去染料厂要一个说法。
结果去了之后,那天那个富商豪强刚好喝多了酒,一不小心就失手杀死了老人。
官府那里,染料厂稍微打点了一下,最后就定性为老父亲故意碰瓷找茬,自己不小心摔死了。
那女工悲愤交加,将父亲的尸体火化之后,自己也上吊自杀了。
这种事情,百姓们也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他们除了默默叹息,也不知道能做什么。
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就在当天夜里,那位富商豪强在家中无端暴毙,心脏被挖空,身体里面有无数的白色蛆虫钻出来。
当时还伴随着那位富商豪强的惨叫声,成了许多人这一个月的谈资。
魅鬼每一次出手,都是无比狠辣果决,这一个月里,处决了开烟馆家的楚老头,处决了一个人口贩子头头,总而言之,魅鬼的每一次出手,瞄准的似乎都是那些为富不仁的家伙。
因为事情的起因来自于那位女工的上吊,所以坊间传言的厉鬼被称之为魅鬼。
听到苏玄的话,陈秀眉头一挑,嗤笑说道:“苏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是在说我陈某人的不是吗?
苏玄躬身抱拳,“堂主,苏玄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提醒您小心一些。”
“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