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像睥睨众生的王,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语气不容反驳。
她当然知道这个男人的手段,白逸寒是A市出了名的不好惹,手段残忍果断,谁也不敢招惹他丝毫。
看着转身要走的男人,花芯蕊终于有了一点生气,“等等!”
白逸寒脚步停留在原地,背靠着女人,沉默不语,等她下一句话。
花芯蕊知道他厌恶自己,跟自己说话能一个字解决,绝不说两个字,今天算是例外,跟她说了那么多话,一切都是为了田枚心。
能为了心爱的人跟自己厌恶至极的人说话真是难为他了。
白逸寒站了几秒钟,没有听到她的声音,失去了耐心直接抬步想走。
“我得癌症了,离婚可以,能不能给我点钱,我需要钱买药。”
刚走几步路的男人听到她的话气愤无比。
转身大步跨到她面前,修长有力的手掐住她瓷白的脖颈,说话粗鄙不堪。
“怎么,你不是口口声声说爱我吗?这一提离婚就想着分我的家产?”
花芯蕊被掐的满脸通红,抬手本能的拍打他的手,“你放开我,疼。”
男人不但没松手上的力气反而加重了点,继续冷言冷语。
“你以为你几斤几两,你也配?”
白逸寒带着冰霜的眼眸继续说道:“知道我为什么宁愿碰外面的女人也不碰你吗?”
“因为你不配,害我和枚枚分开的侩子手,我恨不得把你撕碎喂狗。”
“你看看你全身没有一两肉,一天毫无精气神的样子,一看就提不起兴趣!”
“碰你一下,我都觉得脏。”
他的话就像吐着信子的毒蛇一样,难听至极。
花芯蕊心痛的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撕咬一般,脖颈处的疼痛也挣扎不开,索性放弃任由他掐,反正自己也活不了多久了,早晚有一死。
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心脏就像痉挛一样的痛,轻轻阖上好看的水眸。
晕过去的瞬间,他凛冽的声音还在继续,“想要我的钱门都没有,还癌症,像你这种自私自利的人就算得得癌症也是活该。”
是啊,她活该被虐,是自己觍着脸嫁给他的,得癌症活该,一切都是咎由自取,好在马上就要结束了。
白逸寒看到今天花芯蕊的反应,心脏骤然不舒服起来,大手一挥将女人摔倒在床上,铁床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
女人直挺挺躺在单人床上,没有一点生气。
被遏制住的脖子突然得到了释放,花芯蕊大口大口的呼气,剧烈咳嗽起来,刚刚她是真的做好了死的准备,一切都结束了。
余光看到男人嫌弃的拿出湿巾擦着刚刚握住自己脖子的手,他细细的擦着手指的每一个角落。
他对自己的侮辱和鄙视从来就是这么露骨,花芯蕊压下心尖的苦涩,声如蚊蝇,“白逸寒,你的心是铁做的吗?”
白逸寒看着床上纤瘦的女人,无波无澜的眼眸微眯,顾左而言他,“实相的净身出户,不然我会把你卖给醉香楼,你不是很缺男人吗?到时候让你尝个够。”
花芯蕊听到他的恶语有些狐疑,“什么意思?”
两年来他都没有碰过自己,自己也从来没找过别的男人,说句不好听的话,自己还是个处,连初吻都还在。
白逸寒不屑一顾,目不斜视的把手里的湿巾准确无误的扔到几米之外的垃圾桶里。
男人看她不死心的样子,从兜里拿出几张照片砸在花芯蕊的脸上,“自己看吧!”
花芯蕊看到自己的裸照居然是和一个陌生男人,正经的眼眸陡然睁大,手有些发抖的将照片捏紧,是谁干的?谁要陷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