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逸寒脸沉了又沉,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我知道因为我的不作为,因为我的冷暴力让你在白家受尽苦头,还差点丢了命。”
“这些我都可以道歉。”
“打住,姓白的你们欠我太多,不是你一句道歉我一句原谅就可以解决的,就可以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
“你可别忘了你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强制我给你的老婆抽血,还冤枉我把她推下楼导致流产,甚至连她自己跳楼责怪在我头上送我进监狱,光这些你们就得坐牢。”
“什么意思?”白逸寒一脸茫然。
“白大少爷觉得呢?”
见男人还是不信自己的样子,女人冷嗤一声,“我警告你们,我手里可是有随时将你的亲人送进监狱的证据,没事别来招惹我。”
“这不可能,明明是你把田枚心推下楼梯才导致她流……”
“够了!!”
花芯蕊喝声制止他的话。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姓白的今生今世我们不死不休,何来原谅之说。”
“还有,以后见到我请绕道走,别来打扰我的幸福生活。”
“芯蕊,你真的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了吗?”
白逸寒怎么也接受不了,以前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女人说不爱就不爱,说抹去就抹去,难道爱的保质期这么短?
“白逸寒,你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哪来的脸啊!
家里有妻子还在外面招蜂引蝶。”
“你觉得你这样的人值得我恋恋不忘吗?
你不是和田枚心爱的死去活来吗?正好我成全你们,一对奸夫淫妇就应该好好待在家里,别出来霍霍别人。”
“绝配!!”
喜欢就是一阵风,而爱是细水长流。
她对白逸寒只有青春年少的一种执着,一种仰慕,本就不是刻骨铭心的喜欢被他亲手一点点磨灭掉。
她现在只想好好爱薄卿礼,跟亲亲老公过好每一天,直到天荒地老。
花芯蕊一脸不屑鄙视,嗤之以鼻,啐了一口。
“呸!”
毫不留恋转身想去找老公,结果进入眼帘的是一个矜贵禁欲的英俊男人,他背光而站。
懒洋洋的阳光倾泻在他的侧脸,为他沉稳的面容增添了一抹温暖的晖光。
一身黑色西装穿在他身上挺拔有型,紧致有力量,气宇轩昂,剪裁合身的西装流线型的设计勾勒出男性身形的端庄与挺拔。
特别是黑色西装裤裹着他修长笔直的大长腿,肌肉线条隐约显现,脑子里不知不觉想起涩涩的画面。
“哦!行走的荷尔蒙。”
薄卿礼迈出大长腿,面色黑沉,眉目冷硬,餐桌上的他等了5分钟,眼睛一直看着洗手间方向,都快成望妻石了。
怕老婆出现意外,果断找了过来,还真遇到了拦路虎。
男人越过女人站在白逸寒面前,“离我老婆远点。”
白逸寒没想到就这么一会儿,薄卿礼就找了过来,“表哥,我只是跟表嫂道个歉。”
薄卿礼跟他没什么话说,侧身把老婆抱在怀里,脸色变得柔和,堪比川剧变脸,秒速,“他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花芯蕊圈紧他的腰,毛茸茸的脑袋在他怀里晃了晃,“没有,我不会让别人欺负我的。”
男人大掌放在她头顶揉揉,弯唇一笑,“走吧!老公给你涮羊肉吃。”
“好。”
身后的白逸寒看着渐行渐远的一高一矮一男一女,心里闷闷的,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一样,有些呼吸不畅。
突然那张英俊的脸回头与他空中对视,淡雅的微笑与犀利的目光交织在一起,晦暗莫测,像是在给他警告。
白逸寒背靠墙壁从兜里掏出烟盒,浓烈的尼古丁气息让他的心平静许多。
几分钟后把烟蒂狠狠掐灭在透明的烟灰缸,大步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