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获得了冷河帮的线索？这些帮派成员可能在秘密地制造意外？然后把无辜的多弗城居民送给冬塔，作为魔卒的口粮？”

杜丘生能够听到剑兰语气中的丝丝怒意。

他点了点头：“而且，他们的行为让我有一点看不透，我怀疑还有更加深的秘密在背后。

“所以今天晚上，我们势必要打进冷河帮。”

听到“我们”这个词，阿拉里克不由自主地稍微挺起了胸膛。

“‘打进’？”剑兰敏锐地察觉到了顾问用词中的一些小差异：“不是潜入？”

杜丘生摇了摇头：“我并不打算在这个冷河帮里潜伏很长时间。

“相比起之前不得不靠隐藏身份的时候，我现在多了一个团队。要接近任务目标，有了一些更快捷的方式。”

剑兰略有欣蔚，她点点头：“祝你们任务顺利。”

她的模样从幻梦结晶里消失了。

杜丘生收好幻梦结晶，抽出了尤蒂奇丘的法杖。

道尔和阿拉里克第一次见到顾问先生使用法杖，不由得都看了过去。

顾问先生的法杖通体漆黑，甚至连杖尖的晶石都是纯黑的。

“黯晶？”道尔见识更多，一下就认出了这块晶石的种类。但是他没有联想到传说中的尤蒂奇丘的法杖。

毕竟那些传说，都是睡前故事级别的、毫无根据的东西。就像杜丘生前世的人不会看到一颗苹果就相信那是毒死白雪公主的那颗苹果一样。

但是这不妨碍道尔判断出这柄法杖的珍贵程度——黯晶是非常稀缺的超凡材料。虽然很多性质比不上黄金，但是黯晶的稀有度决定了，能够用这么大一块黯晶做杖尖石的法杖绝对是一件罕见的珍宝。

事实上，二首塔就是以这两种材料命名的，黄金塔：阿诺姆塔，以及，黯晶塔：奥尼斯塔。

黯晶塔的法师们尤爱这种材料做的法杖，但也不是所有的黯晶塔法师都有资格和财力使用这种法杖。

难道……顾问先生其实是出身于黯晶塔的法师？

很有可能……黯晶塔的传承中确实有很多有关潜行、暗杀、阴影的法术。

顾问先生走到他和阿拉里克的身前，开始念诵咒语。

杜丘生背诵着记忆中的咒语——法师们唱诵的咒语，是不明含义的语言，他们只知道发音，不知道具体的意思。一般来说，光是熟练记诵这些仿若天术的咒语就已经够复杂了，更不要谈论一两次就能成功释放出来。

然而杜丘生是第一次释放这个法术。咒语的发音仿佛就刻在他脑子里一样……

一阵辉光闪过，什么都没有发生。

阿拉里克疑惑地看着顾问先生，刚刚确实有一道光落在他身上，还有一道落在了道尔身上。

他转过头去看道尔：“道……道、道尔叔……你的脸……！”

道尔刚想伸手去摸自己的脸，就看到了阿拉里克的脸。

一片空白。

眼睛、鼻子、嘴唇、眉毛……所有的五官特征全部从阿拉里克的脸上消失了。

难道我也……？

道尔连忙去摸自己的脸，但是入手之处，眼睛鼻子嘴唇都还在。

这个法术扭曲了我的脸在别人眼里的样子？道尔在惊骇之中有了一个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