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红果然如同传闻中一样,都是背弃法神的叛信者。”卡伊乌斯对顾问直呼法神大名感到愤懑。
杜丘生看着对方背后的法神雕塑和九位圣徒的画像。
“卡伊乌斯·格拉斯福德,”杜丘生抽出法杖对准对方,阿拉里克和道尔也纷纷抽出法杖,然后杜丘生说道:“回答我三个问题,”
“第一,你背后的次席家族是谁?
“第二,你在这里养了多少魔?
“第三,为何你们把普通人诓骗给冬塔,然后又继续迫害他们的家人?”
第一和第二个问题,是和剑兰约定好的,剑兰允许他借用深红的力量追查魔踪,而他要帮助剑兰收集情报,冬塔次席家族中,到底都有谁在参与到豢养魔的恶业中。
而第三个问题,是已经困扰了杜丘生很久的问题。
冷河帮的法师,显然听命于眼前的格拉斯福德,而卡伊乌斯·格拉斯福德又依据某一个次席家族的命令,派出人手参与围剿雪石商团的行动。
那么如此一来,和冬塔有直接勾结关系的,就是卡伊乌斯·格拉斯福德和他手下的法师们。
他和卡斯潘·费里昂更多的是依靠两人羁绊形成的松散同盟。
既然他已经为冬塔骗到了普通人自愿去做耗材,又为何要派出手下去抢回本该就属于受害者卖命换来的钱?
难道真的只是成为了法师,就从一个受尽苦楚的孤儿转变成了十恶不煞的法师?
如果他已心狠似铁,那又为何要和卡斯潘建立起冷河帮收留孤儿?
本来这只是多弗城无数个吃绝户的故事中的又一个,但是杜丘生直觉感受到了不对劲。
当推理说不通的时候,杜丘生选择直接问。
或者打到说出来为止。
卡伊乌斯的目光在顾问直直指向他的法杖上面停留了一秒,就移开了。熟知法神和九圣徒神话的他只觉得顾问使用的这柄法杖有一点眼熟,但是没有过多地猜想。
卡伊乌斯轻蔑地笑了,他举起双手:“在法神的注视下,妄图伤害祂的信徒?”
他双目圆睁,神色癫狂,全然不顾一脸痛苦地看着他的卡斯潘。
“卡伊乌斯!告诉他!他想知道什么都告诉他!”卡斯潘掉在地上,像被拔光了腿的蚂蚁在挣扎。污水和泥蹭进了他的头发和衣领里:“你斗不过他们的!那些神话传说……都是假的,都是假的!那不过是我给你讲的睡前故事……你忘了吗!”
“闭嘴!卡斯潘。你就呆在那里看清楚!这些不信者没有法神的恩赐,我会将他们全部碾碎……”
道尔摇摇头,这个穷途末路的男人已经状若癫狂。显然,想让他主动开口说出真相已经是一个异常艰难的事情,顾问先生应该会直接动手压制他,那么剩下的审问工作,就不需要顾问先生操心了。
道尔已经在心里构思用什么法术审问对方了。
但是,他发现,顾问先生并没有直接对对方动手,而是突然看向了四周,仿佛这黑漆漆的墙壁上有什么东西突然抓住了他的注意力。
杜丘生仔细看了一下四周,然后又死死盯着卡伊乌斯:“这就是你的倚仗?”
道尔眼里,顾问先生突然高举法杖,雄厚的法力绽放在漆黑的杖尖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