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乐的脸色愈发沉重,重重点头,“炁乃人体能量的凝聚,体现了一个人的精气神,炁越凝实,精气神越旺盛,反之,则精力衰弱,严重者甚至会危及生命。”
“人说没炁就等于没钱,这王洪德是直接被人抽成了穷光蛋,还搭上了小命。”
才短短五分钟,窦乐和肖自在就已经把王洪德的死因摸了个透,哪怕那尸体已经焦黑如炭。
这时候,一个穿着警服的家伙晃悠悠地走了过来,那模样哪像是警察,倒像是刚从哪个赌场出来的。
“窦爷,弟兄们里里外外都翻了个遍,就王洪德的事儿有蹊跷。”
“这家伙,他待的那个工厂,干的都不是人事儿,卖人口的、卖器官的、卖血的,简直是个万恶的地下市场!”
这穿警服的,其实是公司的人,换上这身皮不过是图个方便。
窦乐听了,只是微微点头,“他死不足惜。还有其他不对劲的地方吗?”
那人答道:“工厂的监控录像和现金都不翼而飞,其他倒是没什么异常。”
“行,再仔细看看。”
“得嘞,窦爷。”
等人一走,窦乐的脸色就沉了下来。
“这下可真是棘手了!”
肖自在也应和了一声,“确实够头疼的。”
“我见识过不少吸取炁的手段,但这手法,真是头一回见。”
作为华东事务的负责人,窦乐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但这种事情,却让他心里异常沉重。
王洪德身上的事儿,不仅仅是简单的犯罪,那强行抽走的炁,甚至导致经脉撕裂,这种残忍又神秘的手法,让窦乐都感到震惊。
他心中暗想,这手段,简直是对人体艺术的亵渎,那如毒蛇般在肌肤下蜿蜒的撕裂痕迹,透露出凶手对生命极端的冷漠与残忍。
肖自在懒洋洋地直起身子,用手梳理了一下头发,不紧不慢地说:“王洪德那家伙,确实有两下子,警觉性也是高人一等,否则哪能逍遥法外这么久呢。”
他边说边比划,似乎在模拟凶手的动作:“这么个人,竟然连挣扎的痕迹都没有就被吸干了炁。”
“十有八九,是那凶手在使用能力的时候,让王洪德动弹不得,活活把炁给抽没了。”
“至于那些被吸走的炁,对方能不能用,咱们不好说,但按常理推测,应该是能派上用场的。”
他语气一沉:“如果真是这样,那家伙一旦走了邪路,恐怕会变成个大祸害啊!”
说到这里,肖自在的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笑意,镜片后的眼神深邃莫测。
一旁的窦乐脸色如铁,严肃地说:“这事儿得赶紧上报给总部,让全区的人都提高警惕。这种能力,可比那个‘祸根苗’沈冲危险多了!”
他冷哼一声:“沈冲还得拐弯抹角地借力使力,靠‘利息’来积攒炁,而这个家伙,直接硬抢!”
“抢的时候还让对方动弹不得,一直吸到一滴不剩,或者他主动罢手。这能力的危险程度,简直突破天际了!”
窦乐沉着脸,按下蓝牙耳机:“动用所有资源,无论如何也要找到这个人!”
“明白!”耳机中传来坚定的回答。
交代完毕,窦乐快步走出工厂,他得赶紧回去撰写报告,将此事通报给公司总部。
而在城内的第一医院,故事还在继续。
换上整洁衣裳的姜亦,静静地坐在病床旁。
床上,那女人脸色苍白如纸,瘦弱的身躯倚在床头,她眼眶泛红,愧疚之情溢于言表,柔声对姜亦说道:“孩子,妈妈真是对不起你,是我拖累你了……”
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无奈,又带着几分心疼:“要不是妈妈这场病,你也不会被迫辍学去打工……”
那干瘦的双手,轻轻地抚摸着姜亦的脸庞,似乎想将所有的爱意都传递给他。
姜亦轻轻地握住那双手,眼角带笑,目光落在母亲手腕上的绷带,温言安慰:“妈,别这么说,你对我来说,比什么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