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统领,第一道防线已经被攻破,目前我军正全力进攻第二道防线!”
“再探!”秦歌对通讯兵下令道。
秦歌望向地图,在上面将西方的阵地向前推动一步,推到第二道防线面前;他望向地图北方,公孙琳虽然突破第一道防线,前方还有一道防线在前拦着。
慕林镇北方不用投入太多兵力,因为天险太多。天险多的另一个意思是,一旦绕过天险,那天险将是无人防守的高一点的山地地形。
但一旦天险被据守,那代表投入再多的兵力也是无济于事。
也正因为如此,公孙琳攻下第一道防线意义重大,因为第二道防线与第一道防线是犄角之势。
此番能够成功,其中重要因素在于,第二道防线并未来得及出兵支援,当然也因为第一轮的轰炸未果使得敌方有所大意,竟然没能及时出兵。这其实也说明了公孙琳的行动之迅速。
“但是,我们有常规战场上看不见的手段存在,拿下那处,应该不是难事。”秦歌自语道。
“报告统领,北方已经取得关口控制权,敌军将领均被我军擒获,目前已被控制住!”
正思考间,联络部的通讯兵却是传来这样一则好消息,秦歌眼前一亮,声音明显洪亮不少,对那士兵道:“再探!”
士兵被突如其来的洪亮之声喝到,但随即便退下。
秦歌心境渐渐平复下来,随即道:“敌军增援快到了,如果一个营展开,自然占不到便宜;可惜了,未能携带足够的远程火力,兵力也损耗三成,北方恐有一场大战……”
正思考间,一道身影急匆匆走来,对秦歌敬礼道:
“统领,已经与包吉营长核对过,敌军确实在东南方布置大量的远程火力,包吉营长那边恐怕是冲不破这个口子,连续数次冲锋均被击退!”
来人正是施子滕,他方才便是与包吉处的联络部核对一些信息,顺便将一些己方信息传达,以此沟通。
想到这里,秦歌不自觉地望向地图,他在思索,对方这一手指挥将他的布局全盘打乱,若真是向着东南方向逃离,为何还要在西方设置如此大规模的重火力?
“正面战场如何?”秦歌索性放弃思索对方心思,转而询问己方信息。
施子滕道:“目前正在第二道关卡处鏖战,第一处关卡的敌军并未被歼灭,而是在消耗完远程火力后将守备机械摧毁,退守第二道防线。”
秦歌点头,而后道:“待进攻第三道防线,便是特殊部行动之时,静待时机吧!”
“统领,敌军其他方向的外围也在收缩,预测之后的阻力会比第一道防线更大,这是前线传来的讯息。”施子滕将一张纸递到秦歌手中。
秦歌望向这则讯息,翻开后续继续查看,几乎都是如此。
“一旦敌军收缩防线,以对方不次于我军的兵力而言,这场战斗,恐怕没那么好打!目前,我们所依仗的,仍旧只有正面战场;北方战场虽然取下,但却是孤立无援之兵,正面不能取胜,那里依旧要放弃,不然只会被两面夹击。”
秦歌似乎是自语,又似乎是对施子滕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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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林镇北部,李吉设立的防线已被曹直、华星、华眉三人化解,主将在悄无声息之间便被制服,而后便不省人事。
公孙琳正与众人围绕防守北方来敌展开讨论。
“我们不仅要考虑正面防守,也要考虑背面慕林镇的偷袭,这是其一;”
“拿下这两座关卡,敌军的大意等于我军的助力,我们要时刻警惕,勿要犯同样的错误,这是其二;”
“其三,关于投降的士兵,怎么处理,我还没想好,这需要大家集中思考;”
“我军虽然完整接手敌军的远程火力,但面对来势汹汹的两个营,我们的火力点不足十分致命,所以各位不要务必做好白刃战的准备,这是其四。”
“以上便是我个人暂时的安排,各位先就第三点讨论。”说罢,公孙琳望向众人。
公孙琳麾下的一名营长道:“营长,投降的士兵最好还是他们下山吧。”
“怎么说?”公孙琳眼神流露出疑惑,问道。
不仅是公孙琳,其他人,包括华星及特殊部两名成员都露出疑惑的表情。
那人见这么多人突然看过来,吓得一哆嗦,但随即便对众人道:“若留营中,战时生变,无法处理,这是其一;”
“既然投降,意志受挫,战力受损,这是其二;”
“对方皆为丘市阵营之人,双方对阵,相亲者众多,令相亲者自相残害不仁,此其三;”
“只放投降之人,不放不投降之人,投降之人感恩必不与我等为敌,此其四;”
“有此四点,投降之人,可放!”那营长摸着小胡子,笑着对众人解释道。
众人闻言,莫不有所思,皆以为然。
“若无异议,那便放了吧。”公孙琳见众人均赞同,当即拍板道。
众人点头默许。
公孙琳随后便问道:“那各位还有所补充吗?”
众人摇头,公孙琳道:“那我们接下来,以我提的四点为重心,来设置布防吧。”
公孙琳指向一人,道:“军师,您先做发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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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林镇正面战场第三道防线处,李吉正与众人遥望前方战场。
“营长,您这也太冒险了,这战场上您不该来!”说话的是包伟,此前是连长。
但李吉却将正面所有兵力交付于他指挥防御。事实证明,李吉并没有看错人,包伟所布置的战线,将秦歌牢牢防御在第一道防线外。
李吉却是一笑,道:“包大哥,您又不是不知道我本就是行伍之人,哪有什么‘危险之地去不得’这种说法。”
包伟笑道:“我却不是说你来不得前线,只是你应当坐镇后方,而不是奔赴前线。”
“哈哈!”李吉却是笑了,而后道:“慕林镇里什么都没有了,我留在那里做什么?”
包伟一愣,摸了摸头,随即笑道:“我却是忘记了,哈哈。”
“唔,第二道防线好像快要撑不住了……”李吉眼睛望向几十里外的战场,说道。
“额,我看不到,也就你视力好,天生就是个斥候。”包伟笑着调侃李吉。
李吉走出帐篷,站在太阳下,抬头望时辰。
“已经下午了啊,这场仗可真够快的,才这么点时间就快推到我们中军来!”
包伟也站出来,背着手道:“没办法,他们多出来一个营,我们必须脱离原本的驻地,不然待在慕林镇中就是等死罢了。”
包伟望着眼前的青年,方才二十有余的年纪,却表现出与本来年龄不相匹配的军事天赋。
“你和你哥真的好像!”包伟忍不住叹道。
只是,他和李文书一样,都在避开对李吉普山镇的行为做评判。
因为李吉犯了一个所有士兵都无法饶恕的罪。即便是施古听从李青羊的命令抓捕百姓,也都是只将百姓弄晕带走,避免伤害百姓的性命;即便是在混乱中,李家所有士兵的目标始终只有对方的抵抗力量,并没有造成太多杀伤。
李吉沉默不语,因为他不是第一次听到他像哥哥了。
他忽然开口道:“我以前一直以我哥为目标,我也听从他的教导;所有哥哥会的东西,他都会认真教给我;所有哥哥拥有的东西,我都可以玩耍,他则在旁边指导我。”
包伟认真听着,忽然问道:“你为什么要杀害那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