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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时分,慕林镇,一道身影穿梭在群山之中。
“站住!”一道喝声传来,随即,那道身影迅速被几人包围起来。
“我乃时泰,此前北上有事,刚从前方兵营回来。”时泰说着,随即从胸口取出一封信件,递给其中一人。
那人将信件递给长官,长官在阅读后,敬礼道:“时泰班长,您可以通过了!”
时泰点点头。
……
慕林镇西南方,一座山上,山顶被炸出一大片平地。
平地中央,有一口金棺居在中央,金棺旁边,一年轻人正枕着金棺入睡,那人不时还眨巴嘴巴,睡得正香。
“施老,你确定吗?”
一道声音将赵龙吵醒,赵龙望去,司马达和施琅不知何故,居然吵起来了。见周围无事,他打了个哈欠,倒头便继续睡。
平顶边缘,施琅望着愤怒的司马达,眼神淡定,而后道:“没办法,只怪你太有能力了。我施家内忧外患,你就以为你机会来了吗?你做的那些事……”施琅看着他,道:“你太有自信了,司马达,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放任你不管?”
司马达闻言,满是不甘,愤怒问道:“难道我这些年,这么帮施家,还不够吗?我到底要怎么做,您老才愿意帮助我司马家起来!”
施琅见西门长发怒,对他道:“小子,你注意你的态度!你是我施家戴罪之人,我施家便是将你处决,你又能如何?还说准许你司马家起来?我说司马达,你所谓的起来,就靠你一个人吗?你观当世,有哪个人是靠一人撑起一股家族的!”
司马达闻言,拱手躬身对施琅道:“是司马达失礼了,乞请施老见谅!”
施琅闻言,伸出手,抬起司马达,而后安慰道:“早点想通,早点好受。不然一辈子活在压抑中,不利于你做事情!”他说完,又喃喃道:“我们施家什么样,我也算是看明白了。如果没有我们这几根老骨头撑住,别说第二层次,能不能挤进龙脉之地都是两说。所以司马达,会有你的机会的,你现在做这些,很不明智,也很不规矩!”
闻言,司马达大骇,然后,他对施琅躬身行礼道:“是,司马达受教!”
施琅挥着仅剩的一只手道:“行了,这事我已经帮你压下去了,以后别这样了。”
两人说完此事,便又说其他事,其间,施琅观司马达之行,一如往常,也是抚摸胡子,颇有自得。
对于司马达,施琅有自己的想法。他不需要司马达对施家死心塌地,也不愿意司马达融入施家。他有自己的想法,越来越糟糕的身体,让他不得不为自己的后代讨一条后路,防止因为施家崩盘带来的灾难。
……
时泰赶到西南方,却在群山中迷了路,不知赵龙等人在哪一座山。
他掏出信号天牛,向赵龙传递讯息。
未几时,一道红色光束从一座山上亮起。时泰望去,而后奔赴那座山山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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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月底,在入驻朱雀谷后的第一天,李隆盛向全军下达了一个命令,全军向后撤离五十公里,封锁所有进入朱雀谷的路口。
时间稍稍回溯到今日凌晨,北地李家境内、朱雀谷外。
今日凌晨,兵营外面来了一个人,那人见面,便说是找李隆盛的,并将一信物递给兵营士兵。却没想到,李隆盛亲自到兵营门口接见此人,引得众人一阵热议。而李隆盛却是没有对众人解释什么,与那人匆匆走去,进入兵营之中。
……
时间回到现在,朱雀谷外,再靠近半里路,便是漫天大火。
李隆盛望着场中依旧忙碌的那人,抬头望向天空,不由得问道:“诸葛老弟,还没忙完吗?快到正午时分了!”
说话间,那人手捏一印,一处符阵核心闪烁后又熄灭。
“弄完了,可是累死我了!”他擦了擦脸上的汗水,而后一甩,闪身至李隆盛身前。他抱怨道:“早知道,我便早点来,赶时间倒是小事儿,万一出错,哭都没地方哭啊!”
此人,姓诸葛,单名一个镜字,乃是诸葛明同辈。
听到他这么说,李隆盛连连皱眉,而后试探问道:“你靠谱吗?你这么说,莫非是在浪费我的时间?”
诸葛镜一愣,随即拉下脸道:“我靠谱不?你这话问的,你没打听打听我是谁吗?整个诸葛家,有谁的阵法能及上我一半?”
只是,他说话归说话,口水却是飞向李隆盛,令李隆盛不得不在身前划出一道小小的风墙。
等他说完后,李隆盛直起腰来,而后道:“行了行了,差不多得了,我知道你厉害,可以了吧?”
诸葛镜闻言,嘟囔了一句:“这还差不多!”
太阳被乌云遮住,不太好判断什么是正午时分,但时间显然没到。
诸葛镜闲不住,在李隆盛旁边喃喃道:“这里的环境已经这么差了吗?看来日期已经很近了啊!”
李隆盛一听,问道:“什么差?什么日期?”
“咦?你看不到吗?到处都是啊,你看看这里……”说罢,他伸出手掏了一下,而后将手作半握状,放在李隆盛身前,道:“看,这就是啊!”
李隆盛闻言,皱眉,怎么看怎么不对,于是问道:“诸葛镜,你莫非在消遣我?”
诸葛镜闻言一惊,而后一拍脑袋,道:“我忘记了!你们这种修炼境界不到家的人,根本看不到这些东西!”
李隆盛大怒,抬腿便要踢出去,却看到诸葛镜手指捏印,而后对他道:“跟着我念运行心法,看我捏印——‘若我非我,若是非是……’”
闻言,李隆盛连连记住,然后按照此心法运行一番,而后跟着诸葛镜一起捏印。
“这是……”
当他看懂天空时,立即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那一股股黑色流体,几乎遮天蔽日,但却奇怪地与太阳共存;两人周身也悬浮着一些奇特的黑云,这些黑云翻来覆去翻滚着,其中一些竟然不停从自己的身体里进出——原来这是进出自己身体里的东西,被诸葛镜抓在了手中。
他望向诸葛镜,却见诸葛镜周身一道淡淡的水蓝色罩在身上,诸般黑云不侵扰其身。
“你怎么没事儿?”李隆盛好奇问道。
诸葛镜鼻孔朝天,当即鄙视李隆盛,而后道:“像我这种不世之才,自然是要比你这种半吊子强上许多。”
李隆盛当即大怒,喝道:“你是要品尝我这半吊子的战刀锋利程度吗?”说罢,当即将战刀显化而出,砍向诸葛镜。
诸葛镜却是吓出一身冷汗,连连闪身而退,而后道:“你玩真的!”
“玩的就是真的!”说罢,他提刀便砍向诸葛镜。
诸葛镜却是忽然间抱头蹲地,而后大声道:“我输了!你赢了!”
李隆盛闻言,便放下战刀。
“定!”
李隆盛却是没想到诸葛镜偷袭他,将他定住,当即便要大怒。
“别说话!”诸葛镜无比认真,然后只见他在李隆盛周身不断点击着,遍透李隆盛周身,连脚底板都不放过。
李隆盛见他如此认真,便不复言。
“散!”
诸葛明大喝一声,而后李隆盛感觉身上一轻,说不出的自在。
他转动手臂,却发现已经能动了,于是好奇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诸葛镜道:“还能怎么回事?无非就是情绪被放大、自身控制不住导致的进攻行为呗……”
“情绪、进攻……”李隆盛欲要复述,却发现根本不理解,更谈复述,便对他道:“别整这些文绉绉的,说简单点。”
“别轻易触动情绪就行!”说完,他以一通李隆盛听不到的语调嘟囔了几句:“不过,以后说不准,说不定影响会消失,又说不定影响会更大……”
“什么乱七八糟的……就这么简单?”李隆盛没理他那一大堆呱唧呱唧,而是怀疑他的真实性。
诸葛镜没法,摊手无奈道:“对啊,就这么简单啊!只是,你得做得到哇——”
李隆盛觉得他话里有话,又问道:“什么意思?你是觉得我做不到吗?”但随后,他便被诸葛镜捂了面部。
诸葛镜无奈道:“看,这就是你的情绪放大了。你在外面,有这么大的情绪波动吗?”
李隆盛闻言,若有所思。
诸葛镜望着天空道:“快到了,你那里还没发讯息来吗?”
说话间,李隆盛腰间信号天牛红光闪烁,李隆盛道:“那里已经准备好了,可以开始了。”
诸葛镜闻言,对李隆盛道:“行,这里用不到你了,你先出去吧,我给你身上弄了一层薄薄的保护,你自己小心点!”
李隆盛点头道:“如此,却是劳烦你了,等你出来,我们一起喝酒!”
“酒?还是免了,不好那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