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到楼后的院子,让人帮忙叫出赵城。
赵城约莫二十四五岁,身穿着粗布衫,肩上背着白色抹布。
“阿源,你来城里了。”见到是江源后他很是热情。
江父在时就和赵老伯关系不错,原身小时候就常常跟在赵城身后。
两人即便差了十来岁倒也算是老大哥和小老弟。
赵城娶了媳妇后,便进城做工养家,两人来往才少了。
“你这是,猎着东西了来城里卖?倒是正巧,我们掌柜的正头疼收不着野味。”
能在有福酒楼跑堂,赵城自然能察言观色,一看江源的模样便知来意。
“是闹虎灾的事吧?”
江源伸手把背篓中的野兔取出,“城哥你瞧,能卖多少钱?”
赵城也不客气,伸手接过绳子头,颠了颠:“好肥,这四只兔子不得二十斤往上?”
他又看了看江源另一手上拎着的锦鸡:
“至于这锦鸡,卖相如此好,当成食材就太可惜了。
城西的邱员外正在店里吃饭,他昨天收了只白色的,现在正和两位武馆教头喝酒吹牛呢。
我帮你牵个线,必定能卖出高价。”
“武馆教头?”
“对啊,枫山武馆的林教头,梅花拳馆的周教头。怎么了?”
“没事没事,那就麻烦城哥帮忙了。”江源连连道谢。
“别客气,先进来再说吧。”
赵城招呼着江源进门,同时附耳说道:“等会咬死了,每只兔子四十文往上……”
江源点了点头。
跟着走进院子,这是酒楼伙计住处,同时连着杂房后厨。
“掌勺,有人卖野味”
赵城站在一处小门叫了一声,而后重新进到大堂。
一个围着围裙的中年人走出,到江源面前,打量后说道:“你要卖野兔?”
“是。”
“肥倒是挺肥,每只三十文要了。”那掌勺也不客气。
看来吴掌柜确实是厚道人啊。
“三十文是以前。”江源摇了摇头,“现在闹大虫,大家都不敢上山,每只少说六十文。”
掌勺一皱眉,随后不悦地说道:
“四十文差不多了,再贵就没人吃得起了。”
“那便五十文,一文不能少。”
江源咬死,也不客气。
“他妈的。要不是中午要招待贵客,你就自己带回家去吃吧。”
掌勺怒气冲冲,冲着后厨喊道:“四儿,拿二百文出来!”
“来了师父。”一个和江源差不多大的少年跑了出来。
“手脚麻利些!”
掌勺一巴掌拍在少年脑袋上,似是在发泄不悦。
随后抢过钱丢在江源手上,“二百文,拿了快走。”
江源看了他一眼没有多说,退出院子。
找了个角落,从槐木匣内拿出两颗松果……
转回到前门,站在大堂外往里瞧,见赵城在一桌旁和客人说着什么。
赵城也瞧见了他,直接伸手招呼他进去,伸手拿过锦鸡:“这便是我说的锦鸡。”
桌上三位客人,
一个身穿锦衣头戴四方高帽的富态员外。一个浑身肌肉虬扎太阳穴鼓起的大汉。一个精壮的青年人。
后两者在江源进店后,视线就一直落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