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巴别塔安全屋里，正在嗦泡面的兔子看着自己终端上弹出来的消息，愣了一下，但在下一刻她的头发便接进了终端里，将该消息剥离出星之城云端。

消息是苏酥发来的，只是简短的一句话，星尘在城主府。

兔子再给她回消息，但却如石沉大海，没了动静。

兔子思考着苏酥这句话的真实性，对方没理由就这么没头没尾的给她发这么个消息，思索良久，她给禾凝发去了消息：“禾凝，你在干嘛呢。”

“在吃饭，”禾凝说。

“星尘本人在城主府，你快去看看，顺便去和遂观棋接一下头，如果能把数据拿回来就好，拿不回来也没关系，别和他说星尘本人在城主府，弑虚者里可能有内鬼，不能完全信任他们。”

“嗯，”禾凝的消息真简洁，她甚至都没问兔子是怎么得到这个消息的。

“你不好奇这个消息的真假吗？”兔子好奇的问。

“你没理由骗我，”禾凝淡淡的回道。

“唔，我是不是该用祂来称呼你了？”兔子忽然发问。

“可以。”

“我听说神明的性格都很极端，你是什么，”兔子好奇的问。

“傲慢。”

“没看出来，”兔子诚实的说，她觉得平日里的禾凝还是挺可爱的。

“我拿到星尘数据了，”在兔子给禾凝发送消息后的一分五十秒内，禾凝给兔子发去了这条消息。

“你怎么拿到的？”兔子惊讶的问。

“弑虚者正在进入环央紫禁都，他们被集团军的人拦下了，我帮了他们一把，顺便把这个拿了过来。”

“你怎么帮的？”兔子心里生出不好的预感。

“渺小的生灵，随手灭了，”禾凝声音平淡。

“感觉到你的傲慢了，”兔子无奈道，“你没被弑神级星舰攻击吗？”

“你明白苏文可与初生六神的差距吗？”

“苏文可不是无限与时空之神吗？我记得历史书上说无限之神还有时空之神都是初生六神啊。”

“你这问题，我如果回答的话，那可就触及世界的隐秘了。”

毫无波动的字符看的兔子脊背发凉，她吐出嘴里的面，感觉这方便面都不香了。

“和你说也没关系，世界树不想管我了，”禾凝打字道，“自深海纪元后，世界树不再允许世界有初生六神级别的神明出现，我是个例外。”

消息泡不断地蹦出来。

“苏文可是无限与时空的新生神明，但她只是掌握着这个权能，权能，代表着你可以去操控这个权能所代表的概念，初生六神，都是概念本身，现在的神明怎么可能去与初生六神相比呢，能够生出火焰的蚂蚁能够杀死大象，但它能杀死火焰吗？”

“概念本身？”兔子思考着。

“那禾凝你是神明概念呢？”兔子问。

“我和初生六神走的力量路线不一样，我说我比肩初生六神，那就是个力量分级，就好比你在游戏里有ABCDE这种等级呢。”

“你是什么力量路线啊？”兔子的好奇心被完全激发出来了，她现在不是很在乎世界隐秘一类的东西了。

“权力，”禾凝向兔子发送了这个词组。

“啊？”兔子没理解过来。

“君王依靠力量掌控他的国家，我便是君王，我的力量越强大，我所掌握的领土便越多，而我掌握的领土越多，我的力量就越强大。”

“越来越强？这是个死命题。”

“是的，所以历年来，君王的位子从来都是与权能一类的东西所排斥的，他们或困于寿命，或困于人性，最终自灭，但我...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我是一个神明，登上了君王的位子，我...永生，我...没有人性，理论上来说，我可以永远坐在君王的位置上。”

“我记得...”兔子想起了自己在某本古籍上看的东西，“君王，是一个世界的王吧，世界能够比肩初生六神吗？”

“当然不能，但我...依然是个例外...”

当兔子看到禾凝发出的这条消息的时候，她一点也不感到惊讶了，禾凝是个例外，这仿佛是理所应当的...

“我是深渊的君王，而深渊对于世界树，你可以理解为癌症对于人类，它在不断地侵蚀着各个世界，在不断地变大，变强，其它极端世界也在吞噬世界泡，但...”

兔子在禾凝的消息中看到了迟疑。

“目前只有三个极端世界拥有君王，啊，你还不知道吧，只有极端世界才能拥有君王，而想要成为极端世界的君王的话...呃...懒得打字。”

“我不多赘述了，”这一条禾凝是发的语音，兔子听到了她那边有轰隆隆的声音。

——

“等等，等等，”段奉打断了讲的开心的恩铭，“她们说了什么你怎么这么了解？”

“啊啊，她们的聊天记录在经过禾凝的同意后已经被收入巴别塔的绝密档案馆了，我有权查看的，”恩铭拿出一份纸质文书交给段奉，那是一份文件，上面字体很小，密密麻麻的，段奉看着头晕，“我刚才忘记了，”恩铭毫无愧疚的说，“这是需要你签字的，所有了解星之城事件经过的人都要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