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远还挺平静的,回答道,“孤不知道啊。”
于小宫女接着尖叫,“此违物理!”
挺远奇怪了,这很正常,“常事也,习之则安。”
于小宫女迷惑,“啊?这是能发生的事情?不是,这是能正常发生然后能习惯的事情?”
“此非不常也?此非常事?”
“好……好……好……”
于小宫女勉强接受了这种事情。
挺远见于小宫女被安抚了下来,就上前查看那条蹦跶上来的鱼,非常眼熟。
“奈何复见尔也?乾甲。”
挺远感叹了一句,提着尾巴拧着鼻子把老熟鱼丢回护城河里头了。
这一段行云流水的动作把于小宫女看傻了,她想了想发现一个问题,乾坤震巽坎离艮兑和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的组合也就只能有八十个名字。
八十?皇宫护城河里头的鱼何止八百,完全不够用。
“圣上这记名法,起名之时又怎么知道只有八十数的鱼会上来了?”
挺远小脸一红,回答道,“非也,孤何以识鱼之序?实不识,八十者依次更迭而用。”
于小宫女不知道说什么,回答道,“圣上你高兴就好。”
说时迟那时快,又是一条鱼跳了上来,挺远眼疾手快,挥杆子拍了下去。
于小宫女,“?”
稚女帝转头,满脸骄傲,自夸道,“孤所言极甚当。”
“当当当。”
“当当当”几刻后,于小宫女彻底麻了,她看见稚女帝仿佛在和整条护城河打架,鱼如同雨滴般打上来,无穷无尽,又都被稚女帝打下去,实幻难辨,真伪莫明,宛若。
“圣上,注意天气啊,像是暖气流复至,气压低微,水中之气逸于空中,鱼乃跃出水面以吸其气,乃雨势将至。”
“非也,鱼兄。孤欲“遗玉”而非鱼,可否勿扰孤?”
挺远疲极,喘息之间,面泛红晕,娇憨可爱。
于小宫女问道,“圣上不是要钓鱼吗?这鱼不都被打下去了,还能要吗?”
“钓鱼又不是为鱼,鱼一直跳上来谁珍惜啊?”
于小宫女寻思了一下,问道,“圣上要不跳上来的鱼?”
“差不多哉。”
“当”又是一条鱼被打了下去。
于小宫女看了看鱼竿,面露难色,不知道该不该说,最后她决定开口提示,伸手指着鱼竿道,“圣上啊,我觉得,如果,就是,想,掉水里的鱼,就是,有没有可能,就是有没有一种可能需要给鱼竿挂鱼线鱼钩呢?”
挺远顺着于小宫女的手指看过去:空空的鱼竿。她刚才打鱼打得欢,忘给鱼竿上鱼线了,本来就累得微红的脸更红了。
“本关考验尔……”
于小宫女捂嘴笑笑,“圣上忘了装傻的样子还挺可爱的。据说人尴尬了就会假装很忙,圣上要不要假装钓上鱼来骗自己……”
挺远的鱼竿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敲了一下于小宫女,于小宫女识趣地闭嘴了。
给鱼竿挂上鱼线鱼钩,重新丢进水里,鱼竿微动,尝试勾到水里包着零部件的防水蜡。
鱼线一紧,鱼竿弯曲……